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这咋发白呢?”
“这是冬天打的。”郑学坤为其说明道:“旁的季节打就是金的,这两张加一起,还是一年四季。”
说到此处,郑学坤紧接着补充道:“一年四季、坐等发财、金银满屋!”
“好啊!”赵威鹏看向郑学坤,问道:“你那张金的呢?”
“金的我没拿来。”郑学坤道:“搁我大舅哥家呢,那个金的吧,有个枪眼儿。虽然不大点儿个枪眼儿,但我寻思给赵老板拿,必须得拿好的呀?”
“你那啥。”赵威鹏冲郑学坤一挥手,道:“你要没啥事儿,你赶紧回去给那个取来,完了我要相中了,我一堆儿给你包了。”
“那太好了。”郑学坤微微欠身,笑道:“赵老板,你跟陈老板,你们都是朋友,我不能糊弄你。那个金的吧,是母豹子出的。这个呢,公豹子出的,所以那个就比这个小两圈。”
“没事儿。”赵威鹏道:“去取来去吧。”
“今天我回去也赶不回来了。”郑学坤道:“我明天一早过来,您看行不行?”
“行。”赵威鹏这人很爽快,一口答应下来,而当他要将手中豹皮还给郑学坤时,却被郑学坤拒绝了。
“赵老板,我还信不着您吗?”郑学坤笑着将豹皮推回,道:“这个您先坐着,先发着财,明天我把那张给你送来。”
见郑学坤这么懂事,赵威鹏就没拒绝他的好意。而郑学坤从招待所出来后,到对面清真馆找到了正在喝羊汤的郑东海。
“一碗羊汤、四个馅饼。”郑学坤向后厨喊了一声,便坐在了郑东海对面。
见郑学坤两手空空,郑东海面露喜色,问道:“爸,那皮子卖出去了?”
“嗯。”郑学坤笑着点下头,道:“儿啊,这回咱爷俩可掏上了。”
说着,郑学坤伸手向郑东海比划了一下,跟自己儿子报喜道:“少说十万块钱。”
“多少?”郑东海只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郑学坤问道:“爸,那皮子那么贵呢?”
“两张。”郑学坤笑道:“我说两张皮子我花八万收的,我辛辛苦苦多少不得挣点儿呀?”
“哎呀?”郑东海又惊又喜,道:“爸呀,这转手就挣七万块钱呐。”
“那你寻思啥呢?”郑学坤得意地对郑东海说:“咋样,儿子?你昨天还羡慕赵二咚、王寡妇他们家呢,爸就跟你说,他们挣那都是辛苦钱,翻山越岭出苦大力的哪能跟咱比呀?”
……
郑学坤口中出苦大力的爷俩,此时正在一处房前休息。
这座快塌的小房是早先的炸药库,以前为了开山修路少不了用炸药,特意在这山上砌了两座小房。原来在这炸药库对面还有个雷管库,但这俩小仓库废弃后,雷管库在闲置多年后,毁于一场秋风、秋雨。
有狗帮开路,赵军、赵有财到的比王强、解臣还早。
爷俩在这儿休息,拿出带的给养,也就是大煎饼分着吃。猎狗们在周围眼巴巴地瞅着,但父子俩再稀罕狗也不能喂。
没办法,就这么四张大煎饼,爷俩一人两张将顶个饱。可要是分给这八条狗,这四张大煎饼都不够它们吃三分饱的。
忽然,猎狗们朝北边叫了两声,二黑、白龙、青老虎还向那边跑了几步。
“姐夫!”
“我老舅!”听是王强的声音,赵军连忙起身。而这时,赵有财大喊着回应道:“强子,上来吧。”
不过五分钟,王强、解臣出现在赵家父子面前。这俩人歪戴着帽子、满脸通红,棉袄也都敞开了。
“姐夫。”王强一见赵有财,就抱怨道:“这雪太大了,太难走了。”
赵有财眼睛微眯,刚要说话就听王强问道:“这打黑瞎子,狗能躲开身吗?”
听王强这么说,赵有财眉头紧皱、沉思两秒后,转头看向了赵军。
雪太大了,猎狗在战斗中面对黑熊攻击时躲不开身,就容易受伤。
但要不领狗的话,人在这种环境下又难找到黑熊。
“咱到那上头。”赵军抬头往上一挑,道:“那儿不有片石塘带吗?咱领狗上去划拉一圈,划拉着算,划拉不着拉倒。”
“那也行!”赵有财往上看了一眼,点头道:“我到时候在前面,完了我快点儿往上去。只要我到跟前儿,那黑瞎子就跑不了!”
“姐夫啊!”听赵有财这话,王强反驳道:“你咋快呀?这么大雪,你能跑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