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在那儿给黄龙擦身上。
而让三人最诧异的是,那边大雪瓮上不是怎么了,不住有雪烟升起,猎狗们也是望着那边。
看到赵军来了,青龙、黄龙、小花动身向他跑去,紧接着青老虎冲黑虎、二黑、白龙叫了一声,然后它也转身跑向赵军。
“你们给那狗护甲摘下来。”眼看猎狗都跑向赵军,赵有财心里稍微有些吃醋,但仍冲赵军他们喊了一声。
“拿东西给擦擦。”赵有财喊道:“完了上上头,我先过去拢火,给这些狗都烤烤。”
狗身上的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必须得拢火烤,要不狗一路回去不冻死也得生病。
赵军拽住黑龙,解臣扯过小花,二人为狗脱护甲时,赵军把挎兜子往后一甩,招呼王强道:“老舅,我这兜里有布单子,你帮我掏出来。”
以前赵军他们上山,狗受伤了就撕背心为其包扎,人受伤了呢,除了撕背心为他们绑扎伤口,还得解绑腿缠简易担架好能抬伤员下山。
后来赵军的条件好了,特意买了纱布用来包扎伤口。儿上次去稻花供销社,赵军和王美兰还买了好多布,其中有用来做衣服,还有用来做褥单的蓝白格布。
这种蓝白格的纯棉布,不但结实、质量还好,赵军管王美兰要了一大块,上山时揣在兜子里,如果有人受伤了,就用撕这布单缠简易担架。
此时狗没受伤,但赵有财拿个面口袋擦完青龙、黄龙,那面口袋就已经湿得不行了。虽然拧拧还能用,但那个蹭在身上凉,赵军也豁出去了,就把这布单一分为二,用来擦黑龙和小花。
王强在赵军身后取那布单时,解臣忽然想起一事,便对王强、赵军说:“老舅、军哥,咱那前儿是不是听着黑瞎子叫唤了?”
“八成是听岔劈了。”王强虽也怀着同样的疑问,但确实没在附近看着黑瞎子,再加上那几只豺的尸体,让王强以为赵家狗帮只是遇到了豺。至于那似熊吼一样的声音,王强认为是山风呼啸而几人听错了。
对此,赵军和赵有财都认同王强的观点。这在山里,这种事很常见。
大风吹过,在山间回荡带着回声,有时还带着树条、树枝发出的各种声音,把这听成山牲口的叫声是很正常的。
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三人蹲在溪岸上忙活照顾狗,谁也没想到那边大雪瓮里不时有狍蹄、熊掌、熊头出雪,随即又消失不见的奇异景象。
不得不说,这一幕太罕见了。以赵有财、王强、赵军三人的经验、经历,都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而赵家这帮狗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往日见着黑瞎子都没命地往上扑,此时却都站在溪边看热闹。
“起!起开!”赵军拿着布单给黑龙擦身上水时,青老虎就在一旁用脑袋蹭赵军胳膊。要搁平时赵军肯定陪它玩儿,但眼下赵军顾不上它,就不断轻挥胳膊,一次次把青老虎推开。
“哎?大外甥。”看到这一幕的王强,笑着对赵军说:“多大岁数的狗都赖人哈。”
“嗯呐!”听王强这话,赵军一笑,抽空腾出手来想摸摸青老虎的脑袋。
可就当赵军伸手时,青老虎猛地一转身,朝东北方向叫了一声。
“嗯?”赵军视线不经意地一扫,瞬间一激灵,整个人由蹲身弹起。
刚才赵军看到白皑皑的雪地上冒起个大黑爪子,可随着赵军站起来,那大黑爪子却不见了。
赵军刚要揉眼睛,却见那雪地上又蹬出一只蹄子。
“老舅!老舅!”赵军大惊,忙喊王强、解臣:“小弟!”
俩人见赵军有异,纷纷起身顺着赵军所望方向看了过去。
可这时,大雪瓮子上什么都没有。
“咋了,大外甥?”王强看向赵军刚问一声,就听身旁解臣喊道:“哎呦我艹!”
王强连忙回身去看,就见一只大黑“手”没入雪中。
“黑瞎子!”王强眼睛一瞪,视线扫过那附近地势,心里顿时有了计较,对赵军道:“大外甥,那黑瞎子捂(wu)里头了!”
“不光黑瞎子!”赵军指着那方向,对王强、解臣道:“不是还有个什么玩意?不是狍子,就是麂子。”
“是吗?”王强、解臣再次观瞧,但接下来就只见熊掌、熊头出雪,却不见狍子腿了。
赵军咔吧两下眼睛,知道那狍子是捂在雪里闷死了,就是不知这头黑瞎子能挺多久。
前面那大雪瓮,连黑瞎子都能陷里,赵军哪敢往里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