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鱼扔在碗旁,惺忪的醉眼瞪得溜圆,说道:“一颗牙!”
“对,一颗牙。”陈大赖接茬道:“那年挑老严头子那个炮卵子,后来不又给谁挑了,完了那时候咱林场张书记在呢,他说谁给那野猪打死,就给谁二百块钱么。”
“哪年的事儿啊?”听陈大赖这么说,黄贵问陈大赖道:“走道前儿,你咋没跟我说呢?”
“我没敢认,黄叔。”陈大赖看向黄贵说:“跑山人都说那猪让我赵叔他们领狗磕死了。”
“咋回事儿啊?”黄贵闻言看向赵有财,问道:“那野猪都踢腾人了,你们还不磕死它?”
“你知道个J8毛啊?”被人质疑,赵把头很是不爽,当即回怼道:“在大南山,老二楞那后堵上头,我一枪给它锤上,它顺那沟就张下去了,那地方狗都下不去,我寻思它就死底下了呗。”
“二叔啊!”赵有财话音刚落,林祥顺在旁说道:“咱先别着急,那山里炮卵子有的是,多大的都有,咱得整清楚了。”
跟赵有财说完,林祥顺转头问陈大赖道:“陈哥,那猪还有没有旁的特征啊?”
“哎呀,二兄弟。”陈大赖轻叹一声,苦笑道:“那野猪身上全是伤,猪毛一道沟、一道沟的,我看还有枪眼子。但那么大的猪,是狗漏子、枪漏子那不太正常了吗?”
“不是,陈哥。”林祥顺追问道:“那猪有没有卵(lǎn)子?”
“嗯?”陈大赖被问得一愣,而就在这时,只听郑广财喊道:“二兄弟,它没有卵子!”
众人问言,纷纷向郑广财看来。
“那前儿它撅腚从我蹲那树下边过。”郑广财点了下头,道:“我就觉着它那屁股上不对劲呢。”
说到此处,郑广财手往桌上一拍,道:“二兄弟这么一说,我反过味儿来了,它没有卵子。”
“那就是它了!”林祥顺下了个结论后,看向赵有财。
还没等赵有财说话,黄贵就问道:“炮卵子咋能没卵子呢?”
“我家狗给干的!”赵有财自豪地跟黄贵吹嘘道:“那炮卵子可牛逼了,那年它没这么大,也就将顶六百斤吧。那是84年嘛,它下山进我们永福那儿有个老严头子,它就上他家地了。完了那老头子下炸子崩它,给它嘴崩豁了。
晚上听着炸子响,老头子领儿子第二天去,爷俩都让那野猪给撅了。严老大还行,腿摔折了没死,他爹当时就完了。”
“ctm的。”听到此处,黄贵轻骂一声道:“这野猪受了伤就好(hào)调理人呐。”
野兽和人一样,当身上有痛处时,都有伴随着心焦、烦躁。
如果是没有攻击性的野兽还好,可要是野猪、熊瞎子,那就容易伤人了。
今年年初,永胜屯伤人条狗的野猪和在新楞场连杀两人的野猪不都是如此吗?
“这猪么,回山上就给我们那护林员挑死一个。”赵有财说:“完了林场就发动我们这些跑山的磕这猪,这猪也特么尿性,谁也整不住它。他们永利仨打围的,凑十三条狗都没圈住它。”
“那后来呢?”黄贵听得好奇心大起,追问赵有财。
“后来我去了。”赵有财说:“当时花小儿,还有我家大黄、二黄、三黄。一仗,就给我家三条黄狗磕死俩,完了剩一个还伤挺严重。”
“那你这也不行啊!”黄贵说话也直,直接道:“一仗就给狗帮干废了。”
“你行?”赵有财没好气地道:“你特么不也一仗给狗帮干废了么?”
黄贵:“……”
看黄贵不吱声了,赵有财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平日跟他斗嘴的那些人都不是善茬,赵有财斗不过那些人,但收拾个黄贵没问题。
摆平了黄贵,赵有财继续说道:“我狗帮那大头狗Nb,自己钻林子里撵那炮卵子两天一宿,给那炮卵(lān)子卵(lǎn)子掏下来了。”
“是,这我听过。”陈大赖在旁边捧臭脚,双手拇指和拇指对在一起、食指和食指对在一起,比划个圆饼说道:“说那卵子得有这么大!”
赵有财瞥了陈大赖一眼,又说道:“我们都寻思那狗备不住死山上了呢?但我们也没回来,搁山里窝棚找的宿儿,完了白天呢,一边儿找狗,一边儿撵那猪。
那天上山就看我们那狗‘刷刷’就回来了,那全身造得跟血葫芦似的,嘴里叼那玩意儿,我们一瞅这不大猪卵子吗?”
说着,赵有财抬手一指李大勇,道:“大勇领那狗上河沟子一洗,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