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永福屯吃席。这流程,跟张占山死的时候一样。
赵军跟洪云涛没什么接触,也就是碰到了打声招呼。但赵家跟洪云涛有礼,赵春结婚的时候,洪云涛还给随钱了呢。
所以,今天赵军是代赵有财去随礼。
到了永福屯洪家,赵军掏出五块钱,让永福屯会计在礼账上写了:赵有财伍圆。
写完礼账后,赵军找到了食堂主任张国庆。
“张叔。”赵军叫了张国庆一声,张国庆看到是他不禁一愣,开口问道:“你爸呢?”
赵军将张国庆请到角落,然后他也没做隐瞒,把昨晚发生的事说给了张国庆。
没办法,这事没法瞒。看赵有财那样,他得在家养几天,请这么多天假,得有个理由吧?
搁屯子住着,编谎话都不好编,而且赵军也认为没有必要,干脆和盘托出。
“唉呀!”张国庆听完,长长叹了口气,看着赵军道:“你说,他这图一啥呢?”
他这么问,赵军也没法回答,只能讪讪一笑。
“行啦!”张国庆在赵军胳膊上一拍,道:“大侄儿你说话了,那就啥也别说了,我替他!”
“张叔。”赵军快速从兜里掏出烟,麻利地塞进张国庆穿着呢棉猴兜里。
“你这干啥呀?”张国庆刚把手伸进兜里,就被赵军按住。
“张叔。”赵军道:“大侄儿给你买条烟抽。”
“你这孩子,你净闹。”张国庆转过身去,从兜里掏出烟一看,猛地看向赵军说:“不是,你这花多少钱呐?”
“管他多少钱呢?”赵军笑道:“叔,你就拿着抽吧。”
“净扯犊子!”张国庆一把拽住赵军,他也是厨子,手上一把力气,拽着赵军胳膊往自己腋下一夹,紧接着张国庆两手麻利地拆开整条的石林烟。
然后,张国庆抠出一盒烟塞进自己兜里,剩下的又给赵军塞了回去。
“你买了,叔就要一包。”这回改成张国庆拦着赵军往出掏烟了,只听张国庆说:“你爸平常净抽这烟,要不我都不打开,直接就都让你退了。”
说着,张国庆往外一推赵军说:“那些给你爸拿回去,我这几天得忙,也没工夫看他去了,让他好好养着吧。”
“那谢谢张叔了。”赵军再次向张国庆道谢,就在这时有人唤他道:“赵军呐。”
“呀,徐叔!”赵军回头一看,见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验收组组长徐宝山。
看徐宝山过来,张国庆知道他是有事要跟赵军说,于是张国庆跟徐宝山打了声招呼,便往别处走去。
“哎?我说。”徐宝山过来就问赵军,道:“我那狍子、野猪,给我安排咋样了?”
之前徐宝山给赵军放假,让赵军帮他抓野猪、打狍子,然后他好拿去走关系。
眼看到元旦了,徐宝山当然得问问了。
赵军最近是忙,但答应人家的事必须得办。
“徐叔,你放心吧。”赵军道:“今天是15号,顶多五六天,我就给你安排上。”
“好嘞,那啥……”徐宝山还要跟赵军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一阵哭声从院外传来。
赵军一怔,听那哭声不是一个人再哭,而且由远及近。
洪云涛都在屋里、院里,外面哭的又是谁?
赵军抻脖往外一看,就见一大帮几十人呼呼啦啦奔这边来,前面七八个人披白。
“老苏家?”徐宝山也看到了那帮人,他眉头一皱道:“他们过来干啥呀?”
前天晚上死的两个人,一个是洪云涛,另一个小保卫员姓苏,名叫苏德海。
苏家是外来户,跟赵家没有礼,所以赵军不需要去随礼。
而且赵军两辈子跟他们家都不熟,但此时赵军跟着看热闹的人群往外走。
各地风俗不一样,有的地方带孝都不能去串门。
不管咋的,今天洪、苏两家都办白事事,老苏家人不在家办事,呼呼啦啦都奔老洪家来,这是要干什么?
周建军眉头一皱,当先向对面的苏家人迎去。他昨天下山到永福,安抚了洪、苏两家,当时苏家人给周建军的感觉挺好,没有无理取闹,而且也没有提过分要求。
“周组长!”看到周建军,苏德海他妈直接就跪下了。
“婶子,你这是干啥呀?”周建军想把苏德海他妈往起扶,可这时候披麻的苏家人都跪下了。
“周组长。”苏德海他弟弟苏德江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