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到时候让那卫生所大夫上门给他打。”裴永林说:“他这现在也就是养了,回去好好打针,完了再吃点儿好的。”
“嗯!”杨玉凤重重点头,道:“那没问题。”
在医院天天吃食堂,也吃不着啥好的,等回家就不一样了,天天都有好吃的。
“那啥……”裴永林手往门口一摆,对杨玉凤说:“我是不是得往你们屯子打个电话呀?让赵军明天来接你们呐?”
“不用了吧……”杨玉凤与张援民对视一眼,喃喃说道。
“不用?”裴永林一怔,道:“他不来,你们咋回去呀?”
“裴院长。”杨玉凤一笑,道:“我看你们医院就有车,要不我们坐那个回去呢?”
“那吉普子也拉不下……嗯?”话说到一半,裴永林反应过来,道:“你说救护车呀?”
“啊!”杨玉凤点头,她这阵子在医院可是没白混,起码开拓了眼界。
这年头医院就有救护车,但就是小客车改的,车里任何医护设施都没有,车上也没有报警灯。
但就是这简陋的救护车,也不是谁都能坐的。因为想叫救护车的话,得有电话。否则的话,跑到医院找救护车去接病人,还不如直接把病人往医院抬呢。
“那不行。”裴永林想也不想,当即摆手道:“你们那多老远呢,咋送啊?”
林业医院到永安,来回一趟一百多里地,院长安排任务,司机也不去呀!
“裴院长。”杨玉凤压低声音对裴永林说:“油钱都算我们的,完了司机师傅那边……我们也不亏他。”
裴永林闻言,深深地看了杨玉凤一眼,道:“那费用可挺高啊。”
“高也不怕。”杨玉凤道:“就不折腾我兄弟了。”
……
杨玉凤收拾东西准备出院时,赵军他们刚喂完狗。打死的隔年沉开膛,猪腰子留下,其它内脏全喂狗。
干活的和不干活的,一共是十二条狗,光吃那些内脏肯定是不够,赵军毫不吝啬地割肉喂狗,给所有狗都喂得饱饱的。
这种活儿,赵威鹏是没法伸手。他在一旁看热闹时,见王强卸野猪前腿,暴露野猪肘后一个拳头大小的坑疤。
“哎呦我的妈呀!”赵威鹏一惊,道:“这是以前受的伤啊?”
“嗯呐!”王强点头道:“这不是让啥掏的,这少说得掉二斤肉。”
“那它这伤咋长上的?”赵威鹏诧异地问道:“自己就能好啊?”
“那它不自己好,还能下山找大夫?”王强笑着反问,赵威鹏却是白了王强一眼,道:“我是问你,野猪是不是能自己找草药啊?”
“那备不住。”王强道:“山牲口可尖了。”
说着,王强往野猪伤疤处一指,道:“它受伤了,就找河沟子、泥塘子打腻,这都能疗伤。”
说到此处,王强看向赵军道:“我记着以前我老赵叔就总说,山牲口自己能疗伤。”
王强口中的老赵叔就是赵军他爷,赵军接话道:“是,那黑瞎子咬炸子给嘴崩坏了,就到河沿边子把嘴插水里拔着。”
当初朱大山找江华下炸子,崩坏了那黑瞎子的嘴,然后那头黑瞎子就是到河边疗伤。
“那不吃草药啊?”赵威鹏比较好奇这个,因为他听一些人说,野生动物受伤以后会自己找药吃。
“也吃吧。”解臣道:“我爸以前就说哈,那大个子专吃不老草,完了大个子阳气就旺。”
“不老草?”赵威鹏惊讶道:“西王母那个?”
这时,王强也好奇地看向解臣。
“不是那个。”解臣道:“是一种草药,大个子最爱吃那玩意。”
“啥玩意儿啊?”王强诧异地道:“我咋没见过呢?”
“老舅!”赵军插话道:“咱家这儿没有,岭那头儿有。”
一方水土孕一方生灵。
所谓不老草,又名嗷嗷叫,这种草药岭西没有,岭南就有。
“啊,我说的呢。”王强微微点头,道:“大个子一身阳气,那大公鹿可能折腾了。”
听王强这话,赵威鹏小声嘀咕道:“那天没打着鹿……”
“嗯?”王强闻言,忙问道:“你啥前儿还打鹿去了?”
“那不就那天么?”赵威鹏随口道:“奔鹿去,给人家老牛打了。”
“那天到底咋回事儿啊?”王强追问,而这时赵军、解臣也都凑了过来。他们知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