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但没能把鸡头完全砍掉。
当血管被破开的一瞬间,一股鸡血呲了解孙氏一脸,再加上鸡在害怕的时候猛烈挣扎、蹬腿,一下子就从解孙氏手中挣脱了。
鸡往前一蹿,正落在刘兰英端着准备接鸡血的盆上。
随着盆落地的“嘡啷啷”声响,那鸡脖子呲血,蹿入了解家东屋,翅膀一扑腾就上了炕。
然后,那鸡一边呲血,一边在炕上转圈跑。
等婆媳俩壮着胆子将鸡拿下,解家炕席上已都是鸡血。
十来年过去了,如今的刘兰英杀鸡宰鹅都没问题,但她看解孙氏的眼光还停留在十几年前。
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解孙氏在这方面的成长,可以说是靠鹅命堆出来的。在熟练地收割了两只大鹅的性命后,解孙氏将两只鹅先后在热水中滚了一遍,然后四人围着大盆开始褪鹅毛。
大鹅褪毛比鸡褪毛难多了,尤其是腹背上的小绒毛,得一点点往下摘。
趁着摘毛的工夫,刘兰英旧事重提,对解臣道:“小臣,你跟妈那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嫂子。”解臣抬头道:“咱等一天再走呗。”
“你听不明白话呀?”没等刘兰英答话,解华就没好气地说:“你姐夫明天还上班呢。”
“那你跟我姐夫,你俩先回去呗。”解臣道:“我也有车,我们明天再走。”
“那是干啥呀?”刘兰英斩钉截铁地道:“下午一堆儿走。”
“嫂子。”解臣心里发憷,但为了能留下,便硬着头皮对刘兰英说:“我大哥山上草料啥的差不多了,明后天就得下山。这我开车走了,我大哥咋整啊?”
“这……”刘兰英闻言,不禁有些迟疑。旁边的解孙氏见状,笑着看了解臣一眼。
解孙氏知道自己老儿子撒谎呢,解忠楞场的草料,是托冯金贵在靠山屯弄的,不用解忠下山张罗,到日子了,靠山屯就给他往楞场送。
所以等解忠下山,那说不上啥时候呢。
“小二啊!”解华狐疑地看了解臣一眼,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吗?”解臣目光往旁一扫,见解孙氏一副准备坐享其成的样子,当即对刘兰英说:“嫂子要不这么地,你今天下午,你领着妈跟我姐夫他们先回去。完了我呢,等明后天跟我大哥一起回去。”
解孙氏:“……”
“这……”刘兰英与解华对视一眼,刘兰英有些迟疑道:“好像也行哈。”
“嫂子,你别让小二给你糊弄了。”解华拆自己弟弟台,那真叫一个毫不留情,她指着解臣道:“到时候这小子不回去,咋整啊?”
“那不能吧?他还得跟你大哥回去拉东西呢。”刘兰英看了解臣一眼,见解臣连连点头,刘兰英转向解华道:“华呀,下午咱先给妈领回去。”
这时候的解孙氏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她慌乱之中,空出来的只手伸向了解臣。在碰触解臣后,解孙氏这只手往里连招了两下。
“嗯?”解臣瞪眼看着解孙氏,笑道:“妈,要剪子?鹅毛没收拾干净呢,开啥膛啊?”
解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