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搁那儿,你媳妇不过去瞅的?”
“哎呀……”林祥顺思索着,忽然眼前一亮,道:“我家西屋那囊灶子也不烧,要不给钱顺那儿塞进去,藏炕洞子里得了。”
在东北,总能见到这样一副场面。人在炕上睡觉,炕头那边贴地有个洞,洞里呼呼着着火。
这就是东北火炕。
火炕那个坑洞,本地方言叫做囊(nǎng)灶子。
囊灶子往里,一趟一趟排烟走热气的才叫炕洞。
林祥顺家孩子小,一家三口就睡东屋那个炕,西屋那个炕一般不烧。
林祥顺建议把钱顺囊灶子塞进灶坑,那地方没谁会去扒、会去看。
“你可拉倒吧。”林祥顺话音刚落,就被李大勇打断,只听李大勇道:“哪天你不搁家,春燕儿搁家烧炕,一把火都给燎了。”
听李大勇这么说,赵有财连连摇头。
“这么多钱,还不能放柈子垛里。”李大勇嘴里叨咕时,林祥顺忽然又想起一个地方,忙对赵有财说:“二叔,你记着花小以前搁我家前儿,给它整那个狗窝不得?”
花小最开始是林祥顺养的,后来赵军说喜欢,林祥顺才把那狗牵到了赵家。
此时他这么一提,赵有财脑海中瞬间闪出林祥顺家后院东北角。
林祥顺是林场司机,家里不缺建材。那狗窝是用红砖、黄泥砌成的。因为狗窝门前地势低,林祥顺特意把狗窝门往上调。
这样一来,门高、内里低,不到狗窝前往里瞅,根本看不着狗窝里啥情况。
从把花小给了赵军,林祥顺也就不养狗了,这么些年那狗窝一直闲置着。大冬天的,徐春燕没事都很少去后院,更不会去那狗窝前。
“哎?”赵有财眼前一亮,道:“你别说,那狗窝还真行,先放那里头搁两天,完了我再找地方。”
商量好藏钱的地方,三人皆大欢喜。而此时,永安屯外东大沟,河面上赵军等人正在往水里下地笼。
只见地笼展开在旁边的冰面上,解臣拿起地笼尾端送其下水时,对面冰面上李宝玉用铁锹撮半锹雪扬在地笼两节中间的网上。
雪遇水成冰沙状态,压着地笼往水下一沉,将冰面上地笼的下一节带入水中。
另一侧的李宝玉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很快一个二十几米的地笼下入河水当中。
地笼口这边,留有长长的鱼网线,赵军将它缠系在一根三四米长的木棍上。
然后,赵军把木棍插在水里,一头露在水面上。
这是做标记,起地笼的时候知道应该从此处下手。
下好地笼,众人一起奔之前下网的地方去,起网同样是技术活,周建军自告奋勇蹲在冰面上起网。
他离水有一米远,脚前冰面上铺着一个麻袋,这是怕鱼上岸万一脱网,如果在冰面上,一弹就跑了。有个麻袋,能增加摩擦,防止鱼扑腾。
周建军拽动网线,双手前后交替,动作丝毫不急。
此时旁边的人看不出周建军用力,周建军手上力道柔和,渐渐地将网拽出水面。
下网时,一个浮子对一个坠子,起网是仍是一个浮子对一个坠子,浮子、坠子汇合在一起,渔网卷起将鱼裹粘住。
这张粘网二十七八米左右,当周建军拽上来三四米时,一条鲤鱼出现在众人眼前。
天黑之前,一帮人就在河面上点起了松油火把。
在火光照耀下,众人围在周建军身后,七嘴八舌地呼喊着。
“鱼!”
“鱼!”
“哎呦我艹!”
鲤鱼不大,也就一斤来沉,从头到尾二拃长,在粘网上弓着身子,背鳍、胸鳍、鱼尾刮在网上,让它挣脱不掉。
随着渔网裹鱼上岸,周建军左侧的解臣、马洋伸手,将那鲤鱼从网上摘下。
这时,马洋一手握着鱼尾上,一手拇指、食指扣入两侧鱼鳃,将鲤鱼死死抓在手里。
早在起网前,赵军、李宝玉就往大盆里装了水。此时李宝玉撑着一个尼龙网兜,在马洋把鱼放进网兜后,李宝玉将网兜带鱼一起扔进装水的盆里。
就在二人装鱼时,又一条鱼上岸了,又是一条鲤鱼,和刚才那条差不多大,韩大名动手把鱼从网上摘下。
“哎?建军。”站在岸边马大富看到鱼获,忍不住和周建军交流经验道:“这里头,鱼真多呀。”
这网才下里一个半小时,就连续见鱼,说明这条河里鱼不少,要是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