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东西!”王美兰罕见地说了脏话,但紧接着又很客观地指着炕沿边的那些东西,道:“这些玩意……不全是我家的。”
“那就是王寡妇划拉的家底。”赵军附和了一句,随手拿起一个帽筒,转圈看了一遍,又看了看里面,最后看帽筒底部。
“呀,这有字啊!”赵军上辈子是个土大款,还没等到接触古玩的时候就破产了,他好奇地看着帽筒底下的字,磕磕巴巴地念叨:“绪大年清……什么光?这写的啥玩意啊?”
赵有财凑过来看了一眼,随即看向王美兰。
王美兰见爷俩这副样子,过来瞅上一眼,不禁嘴角一扯,道:“那是大清光绪年制,光绪皇帝那时候的。”
瓶底六个字,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写的是“大清光绪年制”。赵军按照现在的书写顺序,就将其念成了“绪大年清制光”,然后制字他还不认识。
还好家里有个请过先生授课的大小姐,虽说王美兰连火腿肠的腿字都不会写,但帽筒底下这几个字她都认识。
“光绪皇帝是谁呀?”赵军、赵有财异口同声地问出了同样的问题,王美兰反问:“慈禧,你们知道不得?”
“那知道!”赵军、赵有财齐齐点头,然后就听王美兰道:“他们是一把联儿。”
斗地主里的牌型顺子,用本地话说,就叫一把联。
“啊!”王美兰这么说,赵军和赵有财就明白了。
“儿子,把这放好了!”王美兰指着一对帽筒,对赵军说:“先搁麻袋裹上,完了还放那箱子里,明天妈……”
说到此处,王美兰顿了一下,然后跟赵军说:“这俩帽筒是你大姥最喜欢的,我寻思咋的呢?这不俩吗?咱跟你老舅,咱一家一个。”
“行。”赵军毫不犹豫地道:“妈,这都你说的算。”
“真是妈的儿子!”当自己的提议得到儿子赞同以后,王美兰很是开心。
紧接着,王美兰又看向了赵有财。
“你瞅我干啥呀?”赵有财语气很拽地道:“那次我取出那老些东西,我不也没要么?不都给你弟弟了吗?”
听赵有财这话,王美兰一下子就乐了,她笑着在赵有财肩膀上一拍,道:“你好,你好还不行吗?”
赵有财一耸肩膀,王美兰的手从他肩上滑落,顺势就抓起了两个大银元,将其递到赵有财跟前,道:“嗯,这给你了!”
“上一边子去!”赵有财一把扒拉开王美兰的手和银元,道:“这破玩意,我上哪儿花去?”
“呵呵……哈哈……”赵军、王美兰哈哈直乐,这年头银元啥的确实不值钱,不知道大城市里啥样,反正在东北,偏僻的小城里是没人收这个。
“那给你这个!”王美兰把银元往旁一丢,从炕桌上拿过一个最大的金镏子,将其塞在赵有财手里,道:“这个好!比我给你那都大!”
王美兰给赵有财买的那个金镏子在十七克左右,而这个大金镏子比那个大一倍还多,得将近四十克,跟大扳指似的。
赵有财把大金镏子接在手里,一掂量就感觉很沉,见赵有财没说话,王美兰又从炕桌上抄起一个,递向赵有财道:“再给你一个。”
“我可不要了。”赵有财瞥了一眼,道:“戴一个就行了,戴多了,我和面都费劲。”
赵有财一句话,把赵军、王美兰都给逗乐了。
这时,王美兰目光落在那些小金鱼和小金元宝上。稍微停顿了片刻,王美兰对坐在靠门口位置的赵军说:“儿子,你去上碗架底下给那盘子秤拿出来!”
这章补昨天的,今天的更新还差半章,我得写到一点多钟,这几天白天犯困,正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没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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