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远离他们一些距离。
“哎呀呀!老叔,你看,你看,又都吞下去了!”秦宏志一脸兴奋,就跟看马戏似的。
“赵炮!”秦光泉很郑重地尊称了赵军一声,听得赵军连忙起身。
而这时,秦光泉指着周围吃肉的狗,对赵军说:“你这帮狗瞅着就挂架!”
赵军淡淡一笑,就听秦宏志插话道:“赵炮,我听说去年新楞场那边野猪挑死人,你领一大黑瘸子去的。就那一条狗,就给那四百多斤大炮卵子磕下来了?那大黑瘸子呢?”
赵军被他问得一愣,旁边正往外吐肉的黑虎也是一愣,它狗嘴含肉,转头看向秦宏志。
此时的黑虎或许在想,已经好久没人这么称呼自己了。
“啧!”就在这时,秦光泉拽了他二侄儿一把,低声说道:“你咋啥都问呢?”
“那我问问怕啥的?”秦宏志一脸茫然,他不感觉自己问的有错。
“那还问啥呀?”秦光泉声音压得极低,赵军、王强、解臣都听不见,但远处黑虎支棱耳一动,就听那老小子道:“好狗死在山上,大黑瘸子肯定是让啥玩意踢蹬了呗。”
“嗷!”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怪异的狗叫,吓了二人一跳。
赵军也不知道他俩嘀咕啥呢,反正在赵军喂完狗之前,那看够了热闹的叔侄俩就已告辞离去。
一百多斤的野猪,七条狗吃了不少肉,但四个猪腿、里脊、排骨都没动。
王强把剩下的猪肉扔上车,赵军带着七条狗也上了后车箱。他在后面陪狗,王强坐副驾驶,解臣开车一路直奔永安林场。
这时,山里大风仍在刮。
赵把头带着李春明四人来到了三工段。
这一路上没发现虎踪,但几人想来应该是大雪覆盖了黑老虎的脚印。
按照赵有财之前的计划,五人到这三工段歇个脚,吃口东西、喝点热水。
然后等到下午两三钟,敞篷的那种硬板通勤车下山,他们跟着坐个蹭车回去。
但那个车是林场冬季临时雇佣的养路工坐的,那车不回林场,直接回各个家属区。
所以赵有财说了,让李春明四人跟他回家,他家有好吃好喝。
三工段的段长姓陈,名叫陈良友,比赵有财小两个月。
他们不光同事十多年,还都乡里乡亲,陈良友一看赵有财就喊“二哥”。
陈良友:“二哥,咋你儿子要来我们这儿当官,派你给他打前站来啦?”
赵军的营林保卫驻地,就设在这三工段。
“去你奶奶孙子的!”赵有财和陈良友关系不错,骂骂咧咧地道:“别特么说没用的,赶紧给我张罗饭。”
“你瞅瞅,这儿子当官,他爹都不一样了,来就要吃要喝的。”陈良友打趣一句,笑着躲过赵有财巴掌,然后问道:“二哥,我们晌午没吃呢,你跟我们一起吃呗。”
赵有财也不挑吃喝,听陈良友这么说,他便带着李春明等人围着炉筒子坐下,纷纷脱下棉鞋放在炉子边烤。
陈良友闻到这五人身上一股馊了吧唧的味儿,当即就问赵有财说:“咋的,二哥,昨天搁山里倒宿啦?”
不是五人不讲卫生,那股怪味是秦大江窝棚里的味儿。
“可不咋地,这一宿给我睡的,后脖根子生疼。”提起昨晚,赵有财直摇头。
“二哥,你们这一帮人是打啥来了?”陈良友说着,拎起了坐在炉子上的水壶,准备给五个人倒水。
“打虎啊!”赵有财反问:“你在工段,你没听说吗?咱们林区都闹开锅了!”
“我咋没听说呢?”陈良友拎水壶的手一顿,转身对赵有财说:“哎呦我ctm的,昨天晚上后山大爪子昂昂叫唤,那给我吓的,脑瓜皮酥酥的……”
“哎?”赵有财险些从板凳上弹起,他伸手冲陈良友连招,问道:“咋的?昨晚上?”
“啊!”陈良友道:“都特么半夜了,给我叫唤醒了。”
这时的赵有财,一脸欣喜地看向李春明道:“李科长,我走这条道没错吧?”
“李科长?”陈良友惊讶地看向李春明,赵有财“呵”了一声,为陈良友引荐道:“这是咱林业局下来的李科长。”
“哎呦,李科长!”陈良友把水壶放下,过来就要和李春明握手。
李春明下意识地要起身,但却被陈良友按住了。
“李科长,你没穿鞋,你快别起来了。”陈良友说完,又冲旁边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