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美兰点头,道:“又不用上班了呗?”
“得上!”赵军笑道:“天天在林子里转转啥的,要是看着哪个……可能会破坏冬运生产的牲口,打枪就给它打死了。”
“啊!”听了自己儿子冠冕堂皇的话,王美兰点了两下头,笑问赵军:“就是打围呗?”
“唉呀!”赵军笑道:“妈不行那么说,人家我们这叫营林保卫。”
“嗯,嗯,是。”王美兰笑着说:“我儿子真会说话,还看哪个山牲口破坏冬运生产,一年有几个那么虎的山牲口啊。”
“你看啊……妈。”赵军也跟王美兰说笑,道:“那狍子啃树条子、大个子拔杨树皮、野猪拿肩膀头子给那红松都蹭秃噜皮了,这不都是破坏林业资源吗?”
“呵呵……”王美兰听得呵呵直乐,道:“行,我儿子真厉害,那像你这么说,跳猫子还啃槐树皮!呢”
“是呗!”赵军大笑道:“看不着也就那么地了,要让我看着了,看我不罚死它们!”
“哈哈……”王美兰被自己儿子逗得哈哈一笑,过后对赵军说:“儿子,你爸不告诉你了嘛,上三工段就找那陈良友,那是他把兄弟。”
“嗯呐,妈,我知道。”赵军道:“我姐出门子前儿,那陈叔还来了呢,我认识他。”
不管两口子平时什么样,只要赵有财一不在家,王美兰心里就有种没着没落的感觉,就想叨咕赵有财两句。
叨咕还不能跟两个小的叨咕,只能跟赵军叨咕。可王美兰刚提了一嘴,赵军却不往他爸身上唠。
没办法,王美兰只能硬往上说,只听她道:“你爸呀,一天才能嘚瑟呢。我说不让他去吧,他还非得张罗去。上人家咋就那么好呢?去了就得给人家添麻烦。”
“没事儿,妈。”赵军一边拿毛巾擦脚,一边说:“我爸走前儿,我给他拿钱了,让他到那儿给我陶爷、李爷买点东西。”
“他有钱,他也不待买的。”王美兰说:“那次去,我特意给他拿的钱,他都没花。完了他在那儿打猎,打狍子、野猪给人家肉了。”
赵军嘴角一扯,这的确是他爹能干出来的事。
赵军叹了口气,道:“那他这回去,又是打猎给人家肉呗?”
王美兰也无奈地道:“人家谁也不缺他那肉啊,晚上走前儿,我说给你陶大叔、李五叔拿野猪,人家说啥都不要。”
“没事儿,妈,你不用惦记。”赵军道:“等哪天的,看有工夫我过去,我再给他们买点东西。”
“儿子,那不是那事。”王美兰摇头说:“你看今天他们走,楚局长那边给拿个野猪,电视台那边给拿个野猪,你陶大叔、李五叔空手走的,妈心里就不得劲儿。”
“是哈。”让王美兰这么一说,赵军也皱起了眉头。没给人家拿东西,赵有财还跟着去了。
“儿子,这事儿不用你掂心。”王美兰一摆手,说:“妈都寻思好了,咱家外头还有二十来斤驴肉、三十多斤牛肉,我明天分吧、分吧。等后天小臣跟你解娘走的时候,我让小臣绕一下子,到永兴那边给他们几家,一家分点驴肉、分点牛肉。”
“哎,这行。”赵军很赞同王美兰的想法,他永兴大队是既不缺山牲口,也不缺家禽家畜。
但他们一年能死几头牛、几头驴?牛肉、驴肉,他们还是没有的。
见儿子同意,王美兰便回东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赵军五点多就起来了。
吃完饭刚过七点,赵军就急匆匆从家里出去,准备去通知王强、解臣今天上班。
快到王强家的时候,赵军看到了一个人,赵军笑着挥了两下胳膊,然后跑了过去。
“玲儿。”赵军跑到马玲面前,问道:“你这换大豆腐去啦?”
“嗯呐。”马玲微微撇嘴,道:“小弟起来吵吵要吃豆腐汤。”
“啊?这都几点了?”赵军道:“他没跟你们一起吃饭呐?”
“没有,他刚起来不大一会儿。”说到此处,马玲笑了,她瞄了赵军一眼才道:“他昨天脑瓜子疼,半宿没睡着觉,今早晨就起来晚了。”
“感冒啦?”赵军表示关心地问道:“是不是搁外头跑凉着了?”
“不是。”马玲笑道:“吃雪糕拔的。”
“啊?”赵军一惊,等听马玲说完原委,赵军“哎呦”一声,苦笑道:“我给他买六根,寻思让他拿回去,你们一堆儿吃的。”
对于昨天的事,马家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