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常见的那种张嘴捕兽夹。
“不行!”赵军摇头,为解臣解释说:“悬羊气性大,脚夹子给它整出血,它一急眼容易给自己干腿棒子嗑折了。”
“那不是?”赵军这么说,解臣就更不理解了,追问道:“军哥,你整那个脚夹子,能不给它夹出血么?”
“明天我上铁匠炉,我让那老洪头儿给我现打两个。”赵军笑道:“两个夹嘴不拧那么紧,扣一起以后,中间留个缝儿。不死扣它腿,能挡住捉脚就行。”
赵军这么一说,解臣就明白了。但王强感觉不妥,对赵军道:“大外甥,易拉罐好像不行,那玩意太脆了。”
“嗯呐。”赵军先是点了下头,然后下巴往窗外一扬,道:“昨天送我姐,我拿回来四个奶粉罐子,完了咱仓房还有几个装麦乳精的,我明天使那个做。”
“这行!”王强感觉这样靠谱,笑道:“不知道悬羊肉啥味儿哈?”
“他们说可膻了。”赵军道:“咱逮着杀吃肉尝尝。”
……
冬天本来天就短,再阴天下雪,不到四点外面天就黑了。
雪山之下,小屯子家家户户屋里灯光昏暗,烟囱冒烟。
在林区,烧柴火不花钱。单看烟囱冒烟,就能知道这家的条件如何。
像赵军家,烧的都是林班小号打枝、造材下来的角料。
就这,赵家还得挑好的往回拉,回家烧松木、水曲柳等硬杂木。所以,赵家烟囱冒的是白烟。
西山屯的氓流子,他们烧柴是上山捡那些糟烂木头、风撅树枝。
这些东西运回家烧火,烟筒冒什么色的烟都有。
将门拉开,武大林快速地蹿进自家外屋地,麻溜地回身将门紧紧关住,怕屋里的热乎气跑了。
“他爹呀。”武大林媳妇林文芹操着一口山东话,问武大林道:“你们这一下午整咋样了?”
武大林脸蛋被风呲得通红,但却很是兴奋地比划着说:“张叔领我们给那大网补上了,明天雪后停一天,后天我们就围林子开干!”
说完这句话,武大林在灶坑前蹲下,将双手向前推出烤火,然后头往林文芹那边一歪,小声道:“我午后往那杨树林里下了四个套子。”
“能行啊,他爹?”林文芹有些担心地道:“老人不都说嘛,抓不着狐狸弄一身骚,别到时候卖不上钱,你们白忙活不说,狐狸再祸害咱家鸡。”
“媳妇啊,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武大林道:“你知道人家是啥人物啊?要搁过去,在咱关里那就是大财主啊!你知道今天我们去,人家给我们的啥烟吗?”
说完这番话,武大林也不等林文芹问,就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道:“葡萄啊!两毛五一包的葡萄烟,说给我们就给我们抽了。”
林文芹咔吧两下眼睛,随即皱眉问道:“他爹呀,主要是啥?狐狸皮一张十块钱,那也太吓人了。”
听林文芹这话,武大林一怔,随即摇头道:“我感觉赵大少爷和赵大奶奶说话能算数!”
“那要算数可是太好了。”林文芹说:“咱都不用多,你打两张狐狸皮就二十块钱。”
“艹!”武大林巴掌在膝盖上一拍,站起身指着荒凉地的方向,道:“要真能成,我特么跟它们拼了!”
……
第二天,赵军早早就起来,在李大勇、李大智和李宝玉的帮助下,清完前院、后院、院外过道的雪。
然后四人兵分两路,赵军、李宝玉去老太太家,李大勇和李大智去张援民家。张援民卧炕养病,杨玉凤和小铃铛清两院子的雪根本做不到。
当赵军、李宝玉到江、解两家的时候,解臣和解孙氏娘俩已经将雪清完一半了。
“解娘。”赵军过去就对解孙氏说:“你快进屋吧,剩这点活儿,我们哥仨干。”
“那我不管了,我插狗食去了。”解孙氏往她家院里一比划,然后对赵军说:“小军,我这两天不在家,你好好经管那几个受伤的狗哈。”
“啊?”赵军一愣,随即笑道:“行,解娘。一会儿吃完饭,我把车开过来。我爸打剩那个黄毛子,给你们拿着,完了再给你们拿几个熊掌。”
“不要,不要!”解孙氏连连摆手,道:“那熊掌是我妹子留着你结婚办席用的。”
“留不到那时候。”赵军笑道:“我结婚那前儿都开化了,我妈说了给你们拿四个。”
“唉!”解孙氏叹了口气,道:“还得我妹子啊!”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