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微飏正在练武厅里一丝不苟地练拳。
石磐拿着一根才削好的半人高的细竹棍,站在旁边监督。
攫欝攫。忽然,微诤一身劲装大步走了进来。
“哥?你干嘛?”微飏诧异。
微诤眼神里都发着狠:“我从不曾想到,你的处境有这么危险。我必须练功。当真手无缚鸡之力的话,日后我保护不了你。”
本来抱肘旁观的石磐,听到这里,不由得高高地挑起了眉,嘴角也翘了起来。顺手便抄起旁边的一杆包了枪头的大枪,直直地朝着微诤刺了过去!
险些反应不过来的微诤凭着最后一丝本能,整个身体往后弯下,一个铁板桥,将将躲过这恶狠狠的一戳。
“唔,蛮好。”微飏瞟了一眼,转过身去。
这年头,死道友不死贫道。亲爱的哥哥,请自求多福。
“啊啊,姑姑,等等等等等!我腰腰腰!我好久不练功了……啊……”扶着后腰瘫在地上又打了个滚儿的微诤呲牙咧嘴,被石磐一枪杆抽在了屁股上。
巘戅妙笔坊戅。厺厽 妙笔坊 iaobifang 厺厽。微飏充耳不闻。
石磐走到微诤身边蹲下,再往他后背肩胛上一拍,等他啊地一声叫抬起身来,又一把捏住了他的肩膀,揉捻一把,放手,站起来,满脸同情:
“练练吧。强身健体,长命百岁,也挺好。”
微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张开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所谓根骨不佳不是练武的料子,但凡是个武功高强的人,都会这么说他。
全神贯注练拳的微飏根本就不搭理他。
“行了,别打扰你妹妹练拳。你也去锻炼锻炼,至少别以后还得让你妹妹保护你。”石磐踢了他一脚。
抽抽嗒嗒起身的微诤一边哭一边站桩。看得石磐长叹一声,细竹棍在手里转了两个花,咳一声:“站桩必须配合气息。呼吸错了,会挨揍。”
呜呜的风声听得微诤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集中精神,好好练功。
与微飏一起,跟着林氏用过了早饭,微诤急急忙忙赶往国子监。
见微飏要走,林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扬声道:“翠微去看看你妹妹青粲,昨儿又闯了祸,你也教教她。”
翠微眨眨眼,答应了一声站住。
石磐回头看她。
翠微点点头。
微飏早就蹦蹦跳跳地走远,石磐跟了上去。
“宫里来了故事,小娘子要不要听听?”两个人溜溜达达。
微飏憨笑:“自然了。”
“昨天邬喻在咱们之前进了宫,见了皇后,待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走了。她走后,皇后叫了太子。
“魏良媛不是前些日子诞下了十皇孙吗?最近得太子宠爱,渐次有些凌驾于太子妃之上的迹象。
“然而太子昨晚却留宿丽正殿。夜半时分还曾急诏左卫率。今天一大早,宫门才开,东宫一口气出去了四匹马。
“正在坐月子的魏良媛,今天晨起,自生产之后,头一次,让人去给太子妃请了安。”
石磐简单地把东宫那边的故事脉络说了说。
脑补能力超强的微飏,听着听着,眉梢便挑了起来,呵呵轻笑:“太子不糊涂,这可是大秦之福。”
“嗯?”石磐发愣,
微飏看看她,弯弯唇角,懒得解释:“后来呢?”
“后来,宫里便没什么了。陛下正意兴盎然地等着看戏。”石磐耸耸肩,想一想,道:“隋家倒是发生了些事情。”
隋家?
永宁伯府?
微飏好奇:“永宁伯又要给太子妃找麻烦吗?”
“那倒不是。”石磐把刚收到的消息从头告诉微飏。
原来,梅会之后,太子妃被邬皇后训斥,立即便命兄长将隋染先禁足在家中,不许她再跟邬喻、贾颖等人来往。
隋染居然没有半分反抗,乖乖地留在了家里,留心起女红和厨房事宜起来。永宁伯夫人只当孩子懂事了,开心得很,还特意让人跟太子妃炫耀了一番。
可是转过头来,隋染却开始悄悄央求母亲,她想嫁给四皇孙祺郡王!
听到这里,微飏张大了嘴,两只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精光:“哇!太子妃的内侄女,想嫁进三皇子家当儿媳妇!”
脑子一转想到邬喻对桓王的念头,微飏捂着嘴笑得几乎走不动路:“若是邬喻和隋染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