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弟四年前遭奸人偷袭,流落在外前不久逃回家中,姬夜皇子,可知在下为何要用‘逃’字?”
“不知。”
“舍弟在外四年,受人软禁,逼迫舍弟为其锻造炼金,舍弟苦不堪言,遂一次偶然的机会偷袭了囚禁他的贼子,历经波折方才归家……”
说道此处,樊帆顿了顿,朝人群中瞟了一眼,樊枭从人群中走出。
“樊枭,是你!我要杀了你——”
路巧儿猛的从沈渊背后冲出,张牙舞爪杀向樊枭,被奕星及时拦下,即便如此,眼中还是恨意难解,像一头伤痕累累的幼兽,冲击着奕星的阻拦,嘴边喃喃:“杀了你……”
“怎么回事?”
屋内众人见到此幕满脸疑惑,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于此同时,樊帆的声音再次响起。
“可是,那贼子还有一女儿,在舍弟蒙难之际对他非打即骂,舍弟当时重伤在身逃得匆忙,让这恶女逍遥法外,还请姬夜皇子将此女交给我樊家,在下定给姬夜皇子一个满意的价格。”
随即,部分隐世家族之人作恍然状,难怪樊帆公子会邀请一位异国皇子,原来里面还有这层缘由。
“此女不但长相丑陋,心思还忒的恶毒,该杀!”
“姬夜皇子,将这恶毒的女子交出来吧,之前的误会我们一笔勾销……”
隐世家族同仇敌忾之声不断,路巧儿成了众人炮轰的对象,她呆呆看着眼前颠倒是非的樊帆,看着眼神冰冷的樊枭,看着那群附和迭起的隐世之人,泪水顷刻间决堤,在奕星的搀扶下,失声痛哭。
那一双双弃之如敝履的嫌弃眼神,彻底击溃了她的心底防线,她没有举世皆浊我独清的强大内心,没有虽万人、吾亦往矣的决绝勇气,她只是一个为父报仇的弱女子。
当所有人都批判她是罪恶一方时,她连辩解的力气都颓然消散。
就这样毫无目的的哭泣,不是在哀叹命运,不是在博取同情,只是准备着眼泪流尽之后迎接更大的困难。
“真是一千个人眼中,一千个哈姆雷特啊!”
沈渊向前一步,将无助地路巧儿护在身后,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在场谁也听不懂的话。
“姬夜皇子,你这是何意?”樊帆一番声情并茂的陈述之后,皱眉看向沈渊:“我听说姬夜皇子也是昨日才碰见此女,难道阁下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我隐世世家……要强保下这个素不相识的恶女?”
“呵呵~,这位兄台真是好口才!”
沈渊讪笑摇头,目光掠过樊帆,停驻到樊枭身上,打量一番后语气嘲弄道:“原来是隐世家族的公子哥,难怪看不上看不上我这位义妹……”
“……不过,阁下杀了我义父之事又该怎么算?”
“你义妹……?义父?”樊枭一愣。
不只是樊枭,屋内的三大隐世家族之人,包括貂蝉李白奕星,欧阳左客风霓裳统统怔在原地。
“姬夜皇子请勿胡言乱语,你俩昨天才碰见,怎么就成你义妹了?”樊帆道。
“对呀,昨日我与我家妹子一见如故,结为异性兄妹。”说完,沈渊眼神充满宠爱地看向身后眼泪汪汪的路巧儿。
“你……”樊帆脸色很难看,经沈渊这么一搅,原本手到擒来的路巧儿又出现了变数。
“我什么我?既然阁下不说,那就由在下追究一番令弟的责任了。”沈渊一步踏出,站在樊枭面前,笑语盈盈的看着对方。
“长得倒是不错,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樊枭抬起头来,面带不解。
啪!
啪!啪!
下一刻,沈渊先是一巴掌下去,紧接着左手右手轮番开工,将反应不及的樊枭扇得鼻青脸肿,连牙齿都被扇掉两颗。
同为二等术士学徒,樊枭在沈渊面前却无丝毫抵抗之力,事实上,沈渊服下净血之珠后,其肉体更加搏动有力,武士修为已突破高阶。
一个学徒期术士,被高阶武士如此贴近,发生眼下一幕合情合理。
“嘶~”
“姬夜你干什么!”
“竖子猖狂!”
樊帆与庄毕浩语调充满怒火,沈渊的举动惊呆了屋内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替被扇得晕头转向的樊枭感到生疼,
樊枭缓缓回过神来,一脸怨毒的看着沈渊,手上拳头青筋暴起,极力克制着。
“干什么?”
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