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无人不闻,连貂蝉都这么说,众人怀疑之色更浓。
“诸位,小生告退。”貂蝉离去没多久,李白又悠然请辞。
“李白兄有空常来亲近亲近。”古一在后面喊话。
李白取下腰间的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头也不回的直摇,似醉酒呓语:“不来了,不来了,藏污纳垢水浑浊,当觅清溪濯吾身……”
古一还要说的客道话堵在嗓门……
“噗~”
樊枭一口鲜血喷出,气急攻心倒在地上。
“枭弟!”樊帆惊慌失措跑向樊帆,手忙脚乱取出一大堆药剂喂到嘴边。
而屋内其余两家之人个个冷眼旁观,对本该连襟相照的樊枭充耳不闻,沈渊说的话哪怕再有理有据,他们也只会听听而已,不会当真,可貂蝉李白两大天骄与樊枭初次见面就如此态度,他们便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难道,樊枭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难道,我们之前是闭目塞听没有看出来?
……
炼金大会第一日,主要是欣赏炼金殿堂为远来客人精心准备的各类节目,载歌载舞,或舞刀弄枪炫技惊四座,或引术法齐鸣璀璨耀星河。
术士属于天生的贵族阶层,平日里想着法子寻乐的庸碌术士不在少数,这些乐子久经演变,就成了每逢盛大事仪必点的曲目,像异兽栅栏,放两只凶猛的异兽进入栅栏杀得鲜血淋漓,台上看客在外面欢呼叫好;像妖精寻宝,在特定区域中藏匿宝物,台上术士缴纳一定魔精后放下契约妖精探寻夺宝,两者互动趣味颇多。
有很多比赛心切之人认为这是多此一举,但沈渊知道任何典礼自古以来皆是必要的,此举一来表达了主人对外来客人的尊敬礼遇,二来展现了自家实力,引人敬畏,不战而屈人之兵,大抵如是。
沈渊第一次见到这么隆重的场面,与奕星一众寻了间无人的厢房,看得兴致盎然。
“姬夜殿下,刚……刚才多谢你了。”路巧儿面带感激之色。
沈渊却是皱眉回头,故作不满道:“还叫我姬夜殿下?”
“姬……兄?不,义兄!”路巧儿眼中焕发色彩。
“这还差不多,以后唤我兄长即可。”沈渊欣慰地点头。
“公子,您认真的?”奕星在一旁忍不住插嘴。
“嗯?你以为我随口胡诌?”沈渊颇为严肃的看向奕星。
“不,不敢,见过巧儿小姐。”奕星整袖拱手,朝路巧儿一拜。
“见过巧儿小姐……”吴家五兄弟齐声道。
路巧儿受宠若惊,连连起身摆手,看向沈渊处,不禁热泪盈眶,轻呼一声:“兄长。”
“嗯,义妹只要不嫌弃我这个比你还小的兄长就好。”沈渊打趣道。
当时在三大隐世家族房中,他情急之下称路巧儿为义妹,却忽略了自己的年纪早非前世,这么大一个疏漏因为地位悬殊的缘故无人点出来,沈渊事后想想不自觉一阵后怕。
异世之人在任何世界都是喊打喊杀的蛀虫窃贼,此事要是暴露,就算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
“巧儿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嫌弃。”路巧儿疤痕密布的脸上难得绽放一抹笑容,一种失而复得的情感在她心尖流淌,她所感激的,不仅是沈渊给予他的温暖,更多则是不问缘由的信任。
因为她不知,姬夜皮囊下的,是沈渊……
“樊枭的事你就不用过问了,我会派人处理。”
“啊?兄长你……”路巧儿一愣。
沈渊翘起嘴角,目视下方起的歌舞:“是啊,我的预言总得兑现吧,不然旁人岂不会嘲笑我预言得不准。”
“可他们是隐世家族,兄长是异国之人,弄得不好会造成兵戈,兄长的安全……”路巧儿不自觉为沈渊的安危考虑。
“这点你不用担心,为兄自有对策。”沈渊神秘摇头,对身后奕星吩咐道:“去购买一只复颜药剂和一只驻颜药剂,都要破阶的,从府上开销里面划。”
“是,公子。”
见到奕星退去,路巧儿心头一暖,女人都是爱美的,倘若不是为了报仇,她又怎么会舍得划伤自己爱惜的容颜。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呃……”路巧儿茫然摇头。
“那就进炼金殿堂吧,不要将你父亲的手艺弄丢了。”
“嗯,好。”路巧儿眼神一亮,坚定点头。
人活着,总要有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