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早已枯萎衰败。
得知鲛肌妩睡觉容易落枕,公孙朔涉险进入腐蚀沼泽,斩杀焰火玄鸟,剥其皮毛,放入安神静气的药材种籽,为她做了一个柔软舒适的枕头。
然而,枕头在当天便被鲛肌妩撕为粉碎,丢入海底。
这一个月里,阁楼里的每顿饭皆是由公孙朔亲自下厨,特意询问鲛人族的喜爱偏口,从她曾经的贴身丫鬟那里打探自己钟爱的菜肴,厨艺在她的见证下一点点增长。
这一个月里,公孙朔总变着法子跟她找寻话题,多数时候,别无他人的阁楼成了公孙朔一个人的舞台,不管她听或没听,搭话与否,他都会自言自语讲个没完没了。
讲他的身世,讲他的成长历程,讲他关于未来的追求与梦想……
这一个月里,每天的早安、晚安都有一个少年在她耳畔轻轻祝愿,每天那个少年都会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有时她也会忍不住好奇,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话要讲?
或者,她时不时搭上一两句嘴,表达自己的观念,而那少年便会兴奋老半天,从自己的话语中延伸至漫无边际,穷尽她的想象力。
霞光洒在她如画的脸颊上,使她苍白的脸色显得红润透水,她望着天空发呆,想到三年前让自己祈求岁月静好的身影。
嘴角处,鲛肌妩一笑倾城。
不知为何,那个手里总拿着一根金属小棍爱笑的少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整个人突然变得沉闷。
他今天没来……
这是我俩约定的第三十天,也是最后一天,他不应该在今天对我说些什么吗?
还是说,他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