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的说,之前出场的那个假上官龙和现在这个上官龙相比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同样50多岁的年纪,面色苍白,微微有些浮肿显得酒色过度,手里还拿着一柄龙头铁杖。
不过在眼神上他们有着明显的区别,这个真上官龙的眼神要阴鹫许多,看人的时候很容易引起他人的不悦,至少在岳松的感官中是非常不舒服的,而且他周身气息也有些古怪,似乎修炼的是正宗功法,但和他这一身的气质又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不过为了礼貌起见,岳松还是站起身来表示对这个地头蛇的尊重,跋锋寒虽然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但他自身的杀气已经可以让外人感觉到,显然是已经做好了动手前的所有准备。
上官龙则是恍若未觉的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这身为大当家的气度能称得上颇具风范,另一个方面也可以说是他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在他自己的老巢里,又何必担心面前这两人呢?
在岳松端详着他的同时,上官龙也在观察着这两人,不管是这个面容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还是旁边的那个英武的外族男子,他的情报网中都有他们的记载,一个是曾经教导过最近声名鹊起的寇仲和那个狡猾的徐子陵,另一人则是在域外草原上让那个突利王子欲杀之而后快的跋锋寒,两人皆称的上是一流高手,确实有利用的价值。
回顾着之前从各处合作伙伴那里搜集到的情报,上官龙挤出一张笑脸说道:“这位岳先生,还有跋少侠,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晓,那位徐子陵徐小兄弟确实让我的人请走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过绝非是对他有什么不利的想法,而是为了能在那时救他一命。”
抬了抬眼皮,岳松张嘴吐出了一个字:“哦??”同时做手势示意跋锋寒稍安勿躁听他说完。
上官龙尽力摆出一副诚恳的样子继续说道:“之前瓦岗的翟让李密出兵和隋军开战,那位小兄弟确实在城里尽心尽力的收集各种情报,但是他那一次却实在是有些胆大包天,直接潜入进了东都留守府邸里想要探听一次军事会议的秘密,结果被越王招募的高手发现遭到追杀,故而不得不托庇在我这里。”
岳松扬了扬眉毛质疑道:“那个酱坊据点又是怎么回事?里面的伙计应该都是遭到了毒杀,这件事难不成也是那位越王做的?”
上官龙道:“酱坊之事只能说是一个不幸的意外,当时徐小兄弟是独自一人出门和我商谈要如何避过这一劫,结果等他先隐藏起来,我再派人过去准备把他们所有人都带走的时候,越王的人已经提前找到了那里,把所有人杀掉之后还带走了一切隐秘,我也只能派遣帮众暗中看住那里,等待瓦岗军再派人和他建立联络。”
岳松继续质问道:“那你又为何要选择帮助他呢?你可是洛阳帮的大龙头,这个洛阳城最大妓院曼清院的大老板,可以说是洛阳城内数一数二的显赫人物,我相信,就算是那位越王和他的手下重将在见到你的时候也要以礼相待,你为何还要选择帮助瓦岗军?”
上官龙泰然自若地解释道:“我是洛阳帮的大龙头,也是这里的大老板不假,这两个位置可是我亲手拼杀得来的,又不是隋室赐给我的,我也只是个生意人,投资有可能获得巨利的项目不是理所应当的吗?现在李密投靠瓦岗军之后虽然有可能带来隐患,但也确实存在就此夺取东都称霸天下的可能,提前结个善缘的话,又有什么不好呢?”
呵呵一笑,岳松听完这个解释后摆出了一个好似放松的姿态,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但你赚的可是隋室的钱!如果这种行为被发现的话,你这个大龙头恐怕也要做到头了吧?”
显露出了应有的霸气,上官龙哈哈大笑道:“这洛阳城里,所有真正重要的消息都要在我手里过上一遍,不管是谁坐着东都留守的位置都是一样!”言语之间倒是豪气横溢,只可惜那酒色过度的面相有些减分。
脸上挂着笑容,岳松在心里对此不置可否,而一直沉默的跋锋寒则冷冷的问道:“那现在徐子陵身在何处?可否让我们和他见上一面?”说话的时候,手掌已经虚按上了剑柄,随时准备暴起发难。
上官龙沉吟一声,摆出一副痛快的样子说道:“当时徐小兄弟来的时候便已经身负内伤,而且城中搜查正急,我就走我的路子把他送到了城北数里外邙山之中躲藏,那里有我的一名好友在主持一个道观,正好能让这位小兄弟和我的那位道兄交流一下修炼心得。”
话锋一转,上官龙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当前洛阳的局势上,他认为现在瓦岗军虽然有内乱的忧患,但获胜之后士气正旺,又开仓放粮尽收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