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阻碍的出了洛阳北门,岳松连夜向着北方的邙山赶去,希望能及时挽救跋锋寒的一条性命。他不觉得那个家伙会这么轻松的被人干掉,但如果没有及时的援助的话,再坚韧的意志也保不住他的性命。
独孤阀在洛阳城内确实拥有相当庞大的势力,即使是在深夜,拿着独孤凤在最后扔给他的那枚符节的岳松依旧可以毫无阻碍的出入早已关闭的城门,那些守城的士兵异常恭敬的把岳松送了出去,如果不是时间尚在黑夜的话,对方甚至还会再附送一匹战马给他。
谢过了他们的好意,岳松还是选择用轻功赶路过去,现在这种情况下纵马在大道上奔驰完全就是个现成的靶子,对方既然决定不再忍耐而选择对他们两人下手,必要的准备肯定不会少,在城内对付他就先后出动了刺客和独孤阀,虽然尤楚红的出现可能是个意外,但也能表示出他们对自己两人的重视,对付跋锋寒的人手恐怕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不过以跋锋寒的机警和野兽一般的直觉,他也不会轻易的掉到别人的陷阱里,而且这一带山林丘陵密布,躲藏起来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
邙山虽然离洛阳城只有数里之遥,但这座大山连绵百里占地极广,就是一口气藏上几万大军也是易如反掌,更不用说躲到哪里的一个大活人了。在太阳重新升起之前,岳松已经在所谓的翠云峰之下找到了战斗发生过的痕迹,在山下的翠云谷中,那些专供各地来参拜的善信落脚或作短期修行的精舍已经有数间遭到破坏,从残留的刀剑痕迹来看,确实有跋锋寒的手笔,而从其他痕迹来看,与他交战的也是相当不错的高手。
旭日初升,岳松立在邙山一处山头之上,纵目四顾,四周山势延绵伸展,岩色赤如朱砂,奇峰处处,在雨雾下苍茫虚莽,景色变幻无定,极尽幽奇。背风的深谷更是古木森然,挺立山坡,华盖蔽天。山势险要处,松柏、山榆蔚然秀拔,或积翠于山涧谷底,或扎根峭壁危崖。
这里的景色确是抱奇揽秀,好似有道之士的居所,但岳松知道在不远处就有魔门支派的一个老巢,听名字似乎是传承了原始道教中的一派,或许是和房中术那一脉有关。
并不是很擅长于追踪之术,岳松所找到的痕迹便截止在了山头下的那个溪流里,能在水边找到滴落的血液,但接下来那些脚印和气味之类的东西就在蒙蒙细雨中彻底消失不见了,不仅是跋锋寒,连对他紧追不舍的那些人都找不到残留的痕迹,也不知道是已经放弃了之后收兵回营,还是贼心不死的继续在四处搜索,已然进入了河对岸的密林中。
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岳松只能选择继续追下去,而且他可以确定跋锋寒就隐藏在前方,因为天空上有一只一直在天上盘旋不休的怪鸟,那扁毛畜生不时在天空中发出奇怪的叫声,时而落入林中又很快飞起,一看便知是个受过训练的追踪鸟,想来是前方的敌人用来监控的手段。
既然对方已经替他画好了区域,岳松也就却之不恭的顺道把他们的成果也利用一下,如果能及时找到跋锋寒的话,说不定能有机会攻下陷阱将这群追击者反杀。
轻功施展开来,岳松在蒙蒙细雨中化作一道烟气消失在了密林里,眼下的局面就是一场争分夺秒的战斗,就看谁能先找到负伤的跋锋寒,那么那一方就会拥有更高的胜算。
然后岳松就意识到了在对方的队伍之中必然有智者的存在。虽然他专门选择了一条弯曲了45度左右的道路,但草木和树梢间各式各样的陷阱依旧算得上是层出不穷,虽然大多数都是相当简陋,不过是因地制宜布下的绊索和陷坑之类的,但它们的数量和位置依旧足够让人感到难受,如果不是岳松轻功卓绝,而且有过跟田伯光在密林里纠缠的经验的话,这些布置也够让他恶心一阵的了。
而且随着双方距离的靠近,前方的追击者也意识到了后面有人跟了过来,在一部分人开始加速之后,也派出了拦截者来面对岳松。
所以很快便有一男一女拦在了岳松面前,男子威武雄壮好似纵横沙场的将领,女子气质高贵眉目如画,形貌气质上确实无可挑剔,在用一蓬暗器暂时挡下岳松之后,便由那女子率先出言说道:
“这一位便应该是岳松先生了,小女子沈落雁在此有礼了。”巧妙而温和的话语足以让人杀意渐消,她也确实是人如其名,有着沉鱼落雁之姿,那对眸子宛如一湖秋水,配上细长入鬓的秀眉,如玉似雪的肌肤,风资绰约的姿态,确是罕有的美人。
但美貌在岳松这里并不能拿到什么豁免的权利,岳松单刀直入的说道:“你们两个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