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念禅院的这一插曲很快就会为人所知晓,但并不会得到重视。
因为自从传国玉玺在洛阳的消息泄露以来,每一个夜晚和凌晨净念禅院时不时的都会迎来一批又一批的不速之客,他们的目标完全相同,而下场更是毫无异处:只要禅主了空镇守在铜殿之内,没人能从他手中把宝物夺走。
所以,这样的变故只会让各个势力继续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对方,除了稍稍加剧紧张情绪之外不会有什么其他效果,绝大多数人依旧在等待着慈航静斋和那位传说中的师妃暄采取行动。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岳松一直在忙着给跋锋寒开小灶,他接下来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挑战曲傲,围观者中很有可能就有他毕生的仇人突利王子,到时候或许会因为武者的尊严而不对他群起而攻,但就算是车轮战,以他现在的水平照样不可能承受的住。
岳松自然没有能让跋锋寒在短短数日之内就能再度大进的本事,他能做的无非是把曲傲在之前展现的招数和运力之法原样复制出来给他喂招,让他能熟悉曲傲的凝真九变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运作状态来找出应对的法门。
在这严格的训练之下,跋锋寒和曲傲的这一战已经有了相当的把握,而且到时候在后方有岳松和其他人给他压阵,就算对方背信弃义,联手而攻,这一次依旧可以全身而退再找机会。
同样在这段时间内,岳松在洛阳城的消息到底还是没能瞒过傅家姐妹,她们两个同时找上门来,一是为了询问寇仲和徐子陵两人的消息,二是为了向岳松‘讨教武艺’。
把那两个烦人的家伙打发走是件令人不悦的事,不过让人心情舒畅的好事同样也有:岳松和来自于河北的老朋友刘黑闼重新见上了面,对方所代表的窦建德自然对传国玉玺有所野心,但他们也清楚自己的实力不足以拿到宝物并保住它,所以他们的想法只是想要让玉玺不要落到一些有威胁的势力手中。
另一件好事就是徐子陵被放出来了,公开出来的原因是尤楚红的顽疾已经基本康复,所以他就可以在独孤阀的感谢声中离开府邸;但真实的原因是,在宋玉致公开来到洛阳和她的大哥汇合之后,本该留在襄阳整军备战的寇仲也秘密潜入进了洛阳城中。而他和独孤阀达成的另一项协议则让徐子陵的价值已经没有原先那么大了。
“独孤阀现在对他们的计划可以说是信心十足,等到王世充死在计划之中,李密真的进入襄阳城之后,他们也需要有人能在外部制衡瓦岗军,不用说,和李密有仇的我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寇仲这个时候表现的还是相当豁达,他和李密之间的仇怨虽然是不死不休,但一名合格的政治人物在利益面前是要学会放下恩怨的,特别是在自身的实力并不充足的时候。
寇仲非常清楚一点,宋阀对自己的支持绝不是没有条件的,如果自己表现的有些弱势,他们会毫不客气的抛弃自己另外寻找合作者,甚至会演变成更糟糕的局面。
接下来,寇徐两人就和傅家姐妹磨合感情去了,他们的任务是去对付潜藏在暗处的阴癸派,阴后祝玉妍现在一定潜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对师妃暄采取行动,寇仲需要去保证她们的阴谋不会得逞,为自己在江湖正道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各方人马之间的相互结盟背叛总该有个结束,终于,长白知世郎,天下义军的首倡者,武林中德高望重的鞭王王薄在洛阳曼清院举办的这场宴会终于要开幕了。
大道上车水马龙,门口有统一身着青衣的大汉认真把关,只有拿着请柬的人才能获准入内,作为宋阀的继承者,宋师道自然能拿到最好的位置,等到他们落座在听留阁北楼的厢房中后,今夜的这场好戏便算是正式拉开了帷幕。
留守在厢房之内的只剩下宋家兄妹两人和岳松,宋智宋鲁去和其他老朋友会面去了,傅君婥则根本不想和宋师道见面,直接带着寇徐两人去码头那一片探查阴癸派的情况,让痴情不已的宋师道现在心中相当受伤。
佳人并不愿意接受自己,家族的态度更是完全不可能同意这桩婚事,种种麻烦事让他显得憔悴了许多,即使‘笃!笃!笃!’的敲门声响,一把悦耳的男声响起道:“在下秦川,不知宋师道兄是否大驾在此?”他的精神依旧没有回复到最佳状态。
岳松自然分辨的清楚外面那人究竟是谁,向宋师道虚空写了个字之后,他泰然自若的道:“门没有下闩的,秦兄请进!”
秦川在门外答道:“小弟有几个问题,隔着门说,会比较方便点。”
如此作为,对于门阀子弟来说就是相当失礼了,宋师道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