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松向来信奉的原则都是能动手的就不说话,拳头能很好解决的问题,就不需要在那里多嘴多舌的与其辩论,即既是浪费时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于对方信念的侮辱。
毕竟他自己是并不会为言语所动的人,推己及人,也就不需要用自己单纯且无力的言语去尝试动摇别人的想法了。
更何况对于厉江流这个人,岳松更是没有任何想要多话的兴致,还是赶紧把他解决掉,然后尽快回去解决自己的问题为好。
所以岳松早早就准备好了攻势,一落地便直接发动了广域冰系法术,先彻底将周围冰封,停滞一切生命活动,将可能的人质从对方手里夺过来。毕竟他可是非常标准的正道中人,保护没有能力的平民百姓算得上是世所公认的责任。
当然,真到事态紧急的时候,有所权变也同样是理所当然的。
在这骤变的低温之中,一切自然产生的声响似乎都戛然而止,只剩下仅存的坚强生命体在之间搏杀不,或者说单纯的猎杀更为恰当。
肉身存在不足,岳松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用仙术攻击,第一击未能命中目标的宝剑则是留在身边旋转作为防护,然后不断借助水灵珠的力量用冰雪系法术洗地。
在这种低温下,大地都被冰封的如同铁板一般,所谓的毒虫根本没有任何活动的空间,厉江流现在的攻击手段只剩下了各式各样的毒素攻击以及诡异莫测的诅咒,但他要先能找到出手的空间再说。
在水灵珠的加持下,岳松运用起水系法术的消耗被降低到了极低的水平,一挥手就是一大片暴风雪和冰锥砸了过去,完全不给对方施法的空间。毒雾,在这凄冷的寒风中根本波及不到这边,诅咒,简单的咒法毫无作用,复杂的咒法更是需要长期准备,而偏偏之前在月牙村的布置都被岳松直接掀了桌子,现在还埋藏于冰层之下根本无法利用。
既然对方一时难取,那自然就要先退走,然后再重整攻势。只是厉江流却是发现对方完全没有给要给自己留下生机的打算,狂暴的冰系法术攻击泯灭了周围的一切生机,被冰封的大地和空气也让保命的遁术完全没有施展之机。
“你若是如此不留余地,休怪我引动所有人体内蛊虫,到时候数百人惨死于此,我倒想看看你这正道人士能否付得起如此大的责任!”
“无妨,你若是能做到的话就去做好了,反正他们是因你而死,到时候鬼界之中,受苦万年的是你又不是我。”语气冷淡的完全听不出任何感情波动,岳松攻击的节奏完全没有被打乱,隐藏于风雪之中的一片薄如婵翼的冰刀无声无息的贯穿了对方的右肩,带出来的血液瞬间凝结成线,而厉江流只感觉右半身连带自己的大脑都似乎停滞了一般。
愤恨不已,厉江流却是清楚对方所言非虚,那个不清楚年龄的普通男子真的可以冷漠的看着自己的同名和那些无辜村民去死,这种人当真能算得上是播仙镇中所说的那些护佑一方的仙人?
之前曾经利用过所谓的正道心态伏杀过几名高手,但从头到尾都是这种单纯的杀意,而不纠结于所谓正义的人还真是从来没见过。但这样就想杀他,仍是妄想!
事先埋设在体内的蛊虫启动,身体的运作完全交给虫母来操纵,自己的神念则脱体而出,忍受着痛苦强行穿透层层的灵力阻碍,要在对方的身上留下死亡印记。
南疆的蛊术不是这些中原人所能料想,就算没有指甲、毛发、血液这种随身之物,只要能在精神上建立联系,便同样可以用咒杀之术将对方杀死!哪怕要付出的代价是与之同亡,现在的厉江流依旧愿意付出这种代价。
动荡的冰寒灵力让神念的移动似乎都受到冻结一般,但在自己的一切都耗损殆尽之前,依旧是有机会的!
终于,在自己的肉身又被一片冰矛贯胸而过之后,联系着阴森咒力的神念终于贯穿了这片风雪,眼前就是对方那明显衰败的肉身!然后,一片连灵魂都能灼烧殆尽的恐怖热能瞬间粉碎了一切图谋,让那受到牵连的七窍之中甚至都喷出了明显的火焰。
“这灵力,这是……呃!”五内如焚的厉江流再没有了继续多言的机会,那狭长的宝剑穿破风雪,精准无比而又毫不费力的贯穿了对方的心脏,深藏于其中的炎能瞬间爆发,立刻将对方那魁梧的身躯在急速缩减的风雪中烧成了一截火炬。
从一系列看到过的文学作品和江湖经历中得到深刻教训的岳松并没有停手,火土两颗灵珠分别握于掌心,水灵珠现在任务已经完成,而刚刚起到至关重要防护作用的火灵珠则继续推动,从中抽出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