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房外,轻轻替他们带上了门。
虽然常君哥哥还是连瞧都不愿瞧她一眼,但她还是很高兴,心底满满说不出的都是高兴。
此值四月,照说春日已临,可外头仿佛冬意未退,依然冷得紧。
从暖暖的屋子一踏出外头,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好冷。”
她下意识拢紧身上的衣衫,可她顾不得多添件外衣,又赶着到灶房剁菜剁肉,皮包饺子去了。
在老旧的灶房里,刘惜秀动作老练地生好了火,可方才一冷,现在又遇热气一乍,她不禁再度喷嚏连连。
顾不得两鬓微疼,她先将大夫嘱咐要隔水熬炖的药放在大锅里,这才卷起衣袖,切起大白菜来。
她没有注意到一个修长身影静静伫立在门边,眉心紧蹙,面色凝重。
深夜。
“咳咳咳……”刘惜秀蜷缩在被子里,手紧捂住嘴,却怎么也抑不住剧烈的咳嗽。“咳咳……”
好冷,头好痛,浑身沉重得像被石头压住,又软绵绵得像无一丝力气。
突然,门无声地被轻推开了。
咳得天昏地暗的刘惜秀未曾察觉有人走近,直到那个熟悉的低沈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起来。”
她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头昏脑胀到听错了。“咳咳……常、常君哥哥?”
刘常君长臂一伸,将她连人带棉被环坐了起来,不悦地看见她苍白得像鬼的小脸,“你脑子有病吗?”
她迷惑茫然地望着他,努力眨眼想看更清楚些。“我?”
“张口。”他把手上端着的热姜汤送到她嘴边,命令道。
鼻端闻着阵阵辛辣姜香,刘惜秀昏沈的脑门渐渐明白了过来。“你……咳咳!你给我熬姜汤来?”
“你到底喝不喝?”刘常君浓眉紧蹙的瞪着她。
她眼眶渐渐湿了,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他深幽眸底掠过一丝心痛,声音还是紧绷冷硬,“盯着我发呆,病就会好了吗?这么要死不活的,到底做给谁看?”
“我喝,我喝。”刘惜秀如梦初醒,赶紧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却不留神烫得险些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