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树下的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大门那边。这一幕,对阮绫烟来说,痛彻心扉。
她走到那人面前,找了几遍,终于找到他眼看的方向。然后,她流泪微笑,说道:“爷爷,我回来了……”
只此一句,逝者如斯,恍若隔世。
黑袍男人不太高兴。自己的地盘有人闯入。而且这人跟他还有仇:“看上去,你在外面混的不错。没缺胳膊,没断腿。”
这男人一回来,阮绫烟便发现了。她回头,瞪了对方一眼,同样嘲讽了一句:“你看上去也不赖。还活着呢。”
黑袍男人对着阮绫烟,翻一个白眼,不再理她。拉着树下的孟极,进了屋。
阮绫烟在身后,看着他拉着孟极的手。开始考虑,要不要剁了。
三两步跟上那人,阮绫烟也进到了屋里。
进屋后,孟极从站着,变成了坐着。阮绫烟走过去,比那黑袍男人,更快一步,坐到了孟极对面。
“这是我的位置。起来。”黑袍男人不悦的开口。
阮绫烟回他一句:“这里是我家。你,充其量是个客人。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黑袍男人,应该叫他窫窳。
窫窳挑眉看着阮绫烟,问道:“你是皮痒了,进来找抽的吗?”
“我来看爷爷的,关你什么事。”
那窫窳挑眉邪笑,说道:“你还知道回来看看?这都多少年了?了无音讯,毫无踪迹。亏得孟极那么疼你,竟然到现在,才知道回来看看。”
阮绫烟接话,哼笑一声:“要是没有某些人,我早回来了。”
“哼。”窫窳在孟极身边坐下,“你怎么没在外面迷路?”
无极深渊里,全是黑暗,唯有这一块光亮。这是窫窳弄出来的,包括这个村子,这些村民,以及眼前孟极。
许是在这里无所事事,自娱自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