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一月,寒冬笼罩着整个大地,放眼望去,大地早已经被银色所覆盖,呜呜的冷风声清楚可闻。
街道,厚重的积雪尚未消融,路上三两行人也是神色匆忙,丝毫不想在如此寒冬下待着。
而今,距离太史慈投靠刘繇已有两月,并无意外,其的确担任了夹江码头的统军,负责防守对岸的袁军,也就是楚军。
静雅的厢房内,小巧的火炉温着烈酒,沁鼻的酒香浓郁在整个厢房内。
厢房共有七人,乃是诸葛瑾三人以及伊籍王粲加上陆逊。此时楚昊披着灰色的毛皮大衣,轻轻晃动着杯中温酒,畅谈天下。
“去年天子便脱离三秦之地,同百官恐要逃往洛阳呀!”楚昊一饮杯中温酒,有些叹息道。
“楚兄何故由此一叹?”王粲轻笑试问。
摇了摇头,楚昊苦笑没有答话。
对首的诸葛瑾却是眼光一紧,不敢确定道:“老师是说,有人要挟天子以令不臣?”
“哈哈,没错,不过我等距洛阳千里开外,只能望而生叹呀!只是不知花落谁家了。”楚昊多少有些郁闷,在饮入喉。
“楚兄,天子虽穷困潦倒,可大汉尚有一线生机,挟天子岂不是让自己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嘛!”严畯略微皱眉,有些诧异。
“曼才所言差矣,如今天子暗弱,被诸侯所劫便成掌上玩物,何来听不听一说?”步骛轻笑解释道。
几人之中,要数严畯王粲才华略低,其余几人倒显聪慧。
“没错,如今天子暗弱,挟天子以令诸侯就在不久将来呀!”楚昊摇头轻叹,汉室虽名存实亡,但是天子号令不听便是不臣,无可奈何。
“楚兄,不知您认为袁绍曹操二人谁可劫略天子呀!”伊籍浅饮,带着笑意。
“不知,”直接摇头,楚昊幻想着那两道身影,虽然他知晓历史轨迹,但他却想袁绍可以聪明一回。
身后,站着的陆逊想欲开口却又咽了下去,早在之前楚昊便同他分析过何人挟天子,只是其却不知自己老师为何闭口不言。
上谈天下大事,下聊风月红尘,畅所欲言,到是有种知己的感觉,以至于楚昊那经学大儒的名头都被他们淡忘了。
…………
二月初,江畔立有二人。
一人剑眉星目,仪表堂堂,英气十足,乃是孙策。
一人温文尔雅,玉树临风,宽宏气息不减,乃是周瑜。
此二人尚且青年,不过二十上下。
看着江水流动,冰寒积雪也是消失大地上,孙策不由露出急切的神情,“公瑾,让兄弟们在加把劲,多造木舟,一举渡河。”
“伯符无需紧张,等再过月余,便入初春,到时江面定然春雾环绕,而樊能二人又乃庸才,必可一举拿下牛渚,直逼曲阿。”周瑜到是胸有成竹。
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而另一边,信使已然送出,大致意思便是初春起雾时,子义务必小心。
显然,这像是暗号,任谁都知道,春季冷暖差距大,春雾是必然的,尤其江面,伸手不见五指或许夸张,但是可见度却是很低。
显然,两边此时打着同样得主意,只不过楚昊这边计策更为完善罢了。
…………
转眼,三月,春意盎然。
清晨,温度却是不高,而江面腾起无尽的雾气,可见度不过二十米。不过江边,无数士卒披坚执锐整齐划一,领军将军乃薛仁贵,一杆方天画戟横扫着。
江面上,一艘楼船绝对长士气,高五层,乃是江面主舰,也是用来搭载士卒所用。
一艘楼船最多可搭载三千甲士,一般战时也可搭载两千人,堪称巨无霸。
二十艘斗舰在一旁,艨冲走舸无数,一次搭载万人恐不在话下。
这些,乃是造船厂临时打造的,毕竟江船难易程度相比海船,简直是简单到极致。
至于另一面,孙策就比较惨了,全是一些走舸艨冲,斗舰都只有一条,算是寒酸。
显然,二者都把握住了这一日,竟然选在了一天进攻。
薛仁贵登上楼船,负责居中主持,八千甲士也是分速上船,尽显训练有素。
毕竟,这些人薛仁贵已经训练快两年了,在不成气候,也说不过去了。
搭载完成,一声令下,大小舟舰数百,此时浩浩荡荡南下。
却说太史慈,这一日也是不断叹息摇头,心中有担心,又有些良心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