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津渡十里外,一行军马驻步。
“报~,启禀主公,延津渡北岸飞骑传信,称尘土飞扬,旌旗蔽日,估计楚军来援者不下于三万。”
“哈哈,楚昊小儿,才缺智短,难成大事。传令,让吕布夏侯渊即刻领飞骑杀奔白马,与刘延里应外合,给我一举击溃楚军先锋,灭了楚军锐气。”曹操也是意气风发,轻喝道。
“喏,”一旁轻骑提刀纵马飞奔而去。
…………
半晌,白马城外,此时吕布夏侯渊领铁骑杀奔而来,气势汹汹。
而张合在敌军到十里外才堪堪得知,当即全军慌乱,想在得知敌情在整军御敌,正常需要小半个时辰,此时自然来之不及。
“吁,”一提马缰,吕布人马而立,看着那混乱的楚军,也是兴奋舔了舔嘴角,一杆大戟遥遥怒指,斥喝道:“给我杀...”
顿时,万马奔腾,呼啸杀去。
没有结阵的步卒,在铁骑面前,当真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铁骑化作洪流,此时由吕布为锋,提戟破阵。
看着铁骑渐渐接近,已经快到一箭之地,张合脸上的惶恐也是消失,抬手喝道:“弓弩手,给我射住阵脚。”
随着张合怒喝,整个楚军发生了微妙变化,原先慌乱的军阵竟然有几分气势,而且那些士卒眼中也没有刚才那么恐惧,不过紧张凝重还是布满他们脸上。
千支羽箭呼啸落下,刹那间便射翻百骑。
吕布方天画戟翻飞,击落两支羽箭后,也是郑重凝神,隐隐有种不安,不过此时退之晚矣,唯有死战。
“给我杀,”方天画戟挥舞,挑开无数杆锋利的长矛,接着一个横扫,竟是破开那无数战盾,扫飞不止三人。
少顷,看着被吕布冲杀有些混乱的阵脚,张合也是微微皱眉。
他还是低估了吕布实力,此时其和夏侯渊二人,如同两把利剑一般,刺穿着己方军阵。
看着已经快要冲到中军的吕布,张合也是怒抬手臂,只见高台上,旗手挥舞旗帜,中军前,无数军卒踩着小碎步,缓缓让开了一条道。
该道约有两丈宽,两面全是一米多高的大盾,盾后是无数的枪矛勇士。
转瞬间,吕布已经领着铁骑杀来。
望着面前铁甲道,也是微微皱眉。这显然已经出乎他的预料,按理说军阵没整顿好,步卒在骑兵面前只有一触即溃。
这才过了多久,这铁甲道竟然如此严谨,绝不像是溃败慌乱之间布置的。
“杀...”扬戟怒吼,吕布心中清楚,他不能停,骑兵一旦没了冲击力,必死无疑。
铁骑以吕布为锋,如同一只洪流,穿梭进了那铁甲道。
其实吕布知道这个铁甲道危机四伏,可是那一个个如同正方形的铁甲盾,让他束手,毕竟他们是轻骑,唯有从铁甲道杀入。
此时,刚刚入道,只见,众士卒一声暴喝,那一面面大盾竟然抬起,接着从大盾下探出了何止百杆明晃晃的钩镰枪。而且大盾上,还有无数杆长枪刺捅过来。
面露凝重,吕布一提马缰,胯下赤兔马顿时抬起前蹄。吕布手中大戟探出,只听铛铛的声音传出,一连扫飞起近十杆钩镰枪,甚至挑飞了枪上大盾,可见吕布腰臂力气究竟多大。
大戟旋即翻飞,斩杀了三五个没了大盾护持的士卒,一阵痛嚎随即传来。
然而,阵后,那些寻常铁骑哪有吕布勇猛。
况且钩镰枪何止百杆,此时割斩断无数马蹄,只见人仰马翻,摔落在地,被战马踏死不知几何。
尸山血海,吕布尽可能的破阵,不过一人之力终究难以力王狂澜。
少顷,身后铁骑竟然折损过半,剩余者也是各自为战,不敢冲杀。
“妙才,敌军早有准备,我们中计了。”一戟破开一面重盾,吕布甲胄染血,面颊带着冷冽喝喊着。
“那该怎么办?在这么下去,我们都该交代这了。”夏侯渊也是提刀血战,此时战马已经冲不动了,估计最多两刻种,定然全军覆没。
“你带兄弟们先走,我来断后。”吕布大戟扫开三杆钩镰枪,接着也是侧身避开数根长矛,旋即一声叱喝,大戟甩去,斩杀数人,当真是勇不可当。
凝重的眼神看着吕布,旋即夏侯渊也是郑重点了点头,郑重道:“奉先保重,”
语出,夏侯渊扬刀怒吼道:“兄弟们,撤,随我冲杀出去。”
当即,所剩的四百铁骑也是纷纷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