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由回过神来,急声喝道:“将军,颍水上游被拦,敌军,敌军恐怕要水淹三军!”
“什么?你再说一遍?”夏侯渊顿时暴跳如雷,一把抓过部将衣襟,叱喝道。
“将,将军,是真的,末将去到河边,偌大的颍水几乎都要干涸,水位只有往日一半,这不是有人上游筑坝又是什么?”部将也是焦急挣扎着,示意将军快跑吧!
夏侯渊脑海中忽然闪过了昨日渡河时画面,不禁想起那河面微涨的水位。
刹那间,他双目失神,有些无力的松开部将衣襟,蹬蹬后退两步,他慌了,彻底慌了。
不是因为有可能冲来的大水,而是恐惧这场战役的指挥者。
失神的喃喃自语道:“周,周瑜他昨日,不,他是早就算到了一切么?从我军何时渡河,从何处溃逃,从何处溃逃,何时筑坝,何时决堤,他都算好了么?”
若是这样,周瑜究竟有多恐怖?这次攻打徐州,还有胜算么?
毕竟夏侯渊多年从军清楚,敌军就在筑坝上面,足矣算到骨子里。
筑早了,颍水水位过高,自己渡河必然起疑,筑迟了,水位不足,难以达到水淹的效果。
而对手,却将之算的丝毫不差,夏侯渊看见水面微涨时,只会感觉上游下过春雨,不以为意。
同时,这筑坝地方,应该是他们昨天白日溃逃的那截颍水,而到今天,颍水积蓄足够,恐怕……
仿佛是应了夏侯渊的想法,在林木间竟然听见了波涛汹涌的水流声,而且越来越近。
不由地,无数士卒起身张望,看着小路的尽头,渐渐的有些痴迷,可是当那波涛汹涌的洪水冲来时候,他们彻底愣住了。
足足楞了三息,不知是谁惊吼一声,“发,发水来了,快跑啊!”
刹那间,无数士卒回过了神,纷纷丢盔弃甲,亡命而逃,不少士卒急中生智,爬到了树干上。
随着一阵呼啸声而过,整个大地寂静下来,只剩下无尽的洪水之音,周遭十里之地,转瞬便成了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