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伊达陆奥守自己擅作主张的罢了。”斋藤飞鸟打开折扇,遮住了自己小小的大半张脸,她打了个哈欠,终究,已经上了年纪啊。“明天一早,就推说我们不知道,随后调集近江、纪伊、和泉三国的幕府新军进京平乱就是了。顺便把近卫军和山城驻军统统打发去比岛。我可听说,义信的统治残暴至极,实行的是九公一民的高额赋税,那边的人苦不堪言,随时都有可能造反呢。”
“那近卫军……”桥本奈奈未微皱着眉头,“怎么办?”
“下令从各州抽调精锐人马重组一支新近卫军就是了。左右一个名头,难道姐姐临到老了,反而连这个东西都舍不得了?你们公家,不是最擅长发明各种各样的优美词汇了么?随便造一个好听的词当做代号发下去就行了。这种惠而不费的事……”
“做得多了,可就不值钱啦。要是幕府权威自你我手中开始崩坏,我们还有什么脸下去见他?”桥本奈奈未低喝道:“我自问没几年好活了。如果以后……幕府就要靠你来维持了啊。”
“可我们的那几个好孩子,又有哪个是真正听我们的呢?”
桥本奈奈未和斋藤飞鸟不约而同的叹息着。幕府,已经到了一个极其关键的转折点!
……
“你们是什么人!”
懒洋洋的挎着一条元和二年式滑膛枪的两名近卫家家奴被黑压压的朝府邸逼近的数百人吓傻了。这,这可是关白左大臣、一座、内览、赐兵仗、藤氏长者近卫龙越大人的府邸啊。这些,这些该死的泥腿子,竟敢……
“这是近卫府邸,不许乱闯。”
骑在一匹荷尔斯泰因马上的酒井平不屑的冷笑了几声,带着黑色皮手套的大手猛地抽出了军刀指向了前方。
“瞄准,射击!”
常年的严酷训练已经磨灭了幕府军基层士兵的人性,他们在不断的皮鞭教育下根本就没有思考能力,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遵从军令,为公方大人而战。每一个人在退伍后都会分到至少十町步的南洋肥沃土地,如果立有战功,这个数字还会更高。
数十名士兵下意识的就排出了他们最常演练的三段射击法。
数十支滑膛枪同时打响的声音惊天动地,那两名勇敢的近卫家奴当场就被射成了筛子。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因为鹅毛大雪而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地面,看上去确实有一种别样的凄美之感。
“冲!把所有的男人都给我杀了!”酒井平挥舞着军刀,大声喝道:“为了公方大人,为了大德寺殿的遗志,拼死除奸。冲啊。”
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根本不知道近卫龙越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呢?为了不放过近卫龙越,这种必要的牺牲,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相信,他们到了天国,看见了变得更好的幕府,也会理解我们的吧。
……
“不许动,不许动。再过来我们就要开枪了!”相比于近卫龙越,吴岛彻也的家奴可就硬气的多了。吴岛彻也毕竟也是幕府新军出身,还是很是有一番手下的。单单是他的亲卫队就扩充到了允许被扩充的最大限额的三百人。人人都配了最新的元和二年式滑膛枪,就算比起幕府军的军备,也是丝毫不差的。
这样的一支亲卫队,就在大街上和山城第一师团的士兵们开始了疯狂互射。
“踏过阿尔卑斯山脉,经历古老历史的风霜,平壤之战展现了幕府新军的精神……”
“权贵只晓傲门第,此中真乏忧国人。豪阀但知夸积富,社稷彼心何尝思……腐旧尸骸跨越过,此身飘摇共浮云……”
幕府军唱着悲壮的歌曲,坚定地朝着吴岛军移动而去,无论吴岛军再怎么唱着幕府军军歌,他们也不曾动摇。他们每一个人都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在他们拼命战斗,家人却连一顿白米饭都吃不起的时候,什么精神,都已经无所谓了。这个国家,已经出了奸贼。而奸贼,就是那个把持了幕政的御台所西野七濑和她的帮凶幕府管领吴岛彻也!
“越中守殿,怎么办,大家……好像已经不想再打了。”
吴岛越中守惨笑着,他当然也不想抵抗啊,难道他不知道,吴岛彻也是错的吗?可是……作为吴岛彻也的亲族一门,他不抵抗,难道就不用死了吗?
“全体听令,射击!”
吴岛越中守挥舞着军刀,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吴岛军也想起了稀稀落落的枪声。
走在最前排的幕府军被打倒了,可是后面的人很快就补上了他们的位置。他们,不能害怕。他们,要发挥大德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