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要是有一天他也冲她发脾气,丢东西,她还能忍受吗?
每每对着蓝若梅,他的心情就错综复杂。
“东禹,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们都要抓住,都不能放弃,知道吗?听奶奶的话,放宽心,一切有奶奶顶着,出院后好好配合医生的康复治疗,争取早日站起来。你不为我们想想,你也该为若梅那孩子想想呀,想想你们错过了多少年,想想她为了你,宁愿得罪我们霍家,抛下即将结婚的东铭,只身入藏,想想她吧。”老太太在床前坐下,拉起了霍东禹的手,劝着。
霍东禹还是沉默。
他就是想得太多了呀。
大家轮番安慰劝导着霍东禹,可他一直都不说话,让大家既伤心又无奈。
胡晓清哭了又哭。仅仅一个星期,这个官夫人就失去了以往的高雅,变得十分的憔悴,变成了一个为儿子伤透了心的普通母亲。
老霍是军人,他不可能天天跑到医院来守着儿子,他只能在晚上抽空跑来看看,白天几乎都是胡晓清和蓝若梅在照顾着。
看着儿子一天一天地消沉下去,胡晓清心急如焚,心如刀割,却又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儿子振作起来。部队里的人天天也会来看一会儿,在部队里来人时,儿子表现得又很乐观,一副会接受现实的样子。
可在部队的人转身走后,儿子反倒更加消沉了。
她知道,儿子是难过他自己以后不能再回到他喜欢的工作岗位上了,儿子是被迫着要从部队里退出来了。
“家属注意点,病人需要时间休息。”一名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轻女医生带着两名护士走了进来。
看到这名年轻的女医生时,霍东恺特别的诧异,因为这名年轻的女医生竟然是宁佳。
此刻的宁佳,扫走了她平时那种粗心大意,大咧咧的个性,有着少见的成熟。
他竟然不知道宁佳会是医生。
难怪她的高跟鞋袭中他的头后,她在身上乱摸,因为她是医生,大概习惯性在身上带着一些药物吧。
别说霍东恺诧异,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宁佳竟然是医生,宁家人都不曾对外说起过宁佳是否有工作的事情。
宁佳是值班的医生,并不是霍东禹的主治医生,她是来例行巡房的。
霍不禹入院,她早就知道了。
看到霍东恺,她冲霍东恺眨了眨眼。
替霍东禹例行检查一遍后,她又叮嘱了霍家人几句,别聊太久,让病人多休息的话,然后才离开病房。
这丫头,是双面人!
霍东恺在心里想着。
两个人虽然再一次见面,倒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阳台上没有暖气,随着夜色加深,越来越冷。
一件厚厚的西装外套忽然从背后披来,披在霍东铭的肩上,接着他手里夹着的那根雪茄烟,也被一双玉手拿走了,随即雪茄烟被熄灭。
“有心事。”蓝若希温声问着。
“阳台上冷着呢,回房里去。”霍东铭转身,拉起她的手,夫妻俩往房里而回。
关上了通往阳台上的那扇玻璃门,房内的暖气半分都跑不到阳台上。
“怎么醒了。”回到房里后,霍东铭便把她抱了起来,抱回到床上,把她放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温和地瞅着她,刚才他的沉重已经被他敛了起来。
“你不在身边,我便醒了。”蓝若希又坐起来,替他脱掉外套,把他拉上了床,夫妻俩同时躺下,扯上了被子把他们的身体覆盖起来。
拥着她,霍东铭低柔地说着:“现在睡吧。”
“你在心疼东禹哥吧。”蓝若希没有听他的话入睡,而是轻轻地问着。自从霍东禹出事后,夫妻俩就有一个星期没有像此刻这般轻声细语地说过话了。
霍东铭每天都在忙着替霍东禹找医生,还要分一些心去管理集团的事情。她在忙于工作之余,便是代替他照顾好他的家人,也要分心去安抚姐姐。
他们之间的温馨便有一个星期没有流露出来了。
“东禹这个样子了,我这个当哥的,能不心疼吗?我心疼东禹,就像你在心疼你姐一样。”霍东铭低低地说着。
蓝若希圈搂着他的腰肢,更把自己的身体往他怀里钻着,他的感受,她理解。
“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姐一定能帮东禹哥重拾信心的。”
“东禹对你姐的爱很深,可他此刻心里也矛盾着的,他必定害怕拖累你姐,可他又害怕失去你姐。”
霍东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