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逐水草而居,渴了就啜饮『露』水,饿了就择食花瓣。白天在花香中跳舞,夜晚在月光下入眠,这样的人,就是精灵。精灵长得酷似人类,也分男女,只是他们不食人间烟火,因此,精灵心『性』沉静,并没有人『性』的贪婪暴躁,他们不喜欢争斗,只专注于情事。精灵们只有两种爱情,一种是爱,一种便是不爱……
清晨,太阳缓缓的升起,照亮了沉睡了一宿的山林,鸟儿舒展舒展翅膀,飞上了高空,享受朝阳的沐浴,『露』珠更是不甘寂寞,随着太阳的温度缓缓地升起,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晨雾像挂在空中千万条待染的白纱,缓缓地摆动着,在朝阳下变幻奇异的光彩……
山林深处,坐落着一处小茅屋,此时已经是炊烟袅袅,想必已经是在准备早起的餐食了……
子歌打开门窗,一股混杂着泥土的的芳香扑面而来,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微微地抬起下颌,张开双臂,用心去感受自然,拥抱自然,嘴角愉悦地扬起,眼前的这个世界,应该如自己想象中那般美好吧。
感受到脚上痒痒的触觉,她收回了神思,弯下腰,“咯咯”地笑了起来,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它的脑袋,“雪球儿,别闹了……”
“嗷呜……”被主人爱抚了的雪球儿,舒服地叫了一声,然后乖乖地趴在了她的脚边,不看不知道,一看倒是吓人一跳,这被称为“雪球儿”的家伙,竟然是一匹未长成的小白狼。
“走,姐姐今天带你去山的那边去玩。”子歌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看得出来,她的的心情很是愉快,甜甜的微笑装饰着脸庞,以至于那空洞无光的眼睛里,也多了几分神采。
“娘,我带着雪球去山那边采蘑菇了。”走之前,她冲着屋内喊道。
一个系着围裙,穿着粗布衣衫的中年『妇』女探出头来,叫住了她,“你这孩子,这么着急干什么,吃了早饭再去。”
“不吃啦,我带了您刚做好的糯米糍粑哦。”子歌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看着她空洞的眼神,芸娘无奈地叹息,“歌儿,照顾好自己,千万别伤着了。”
“娘,您就放心吧,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林子了,况且,还有雪球儿跟着我呢。”子歌嘻嘻一笑,“娘,我先走了,中午我们就可以吃到新鲜的蘑菇了。”
看着蹦蹦跳跳远去的女孩,芸娘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良久,才转身重新进入厨房。
“雪球儿,你说天空是什么样的啊?树林是什么颜『色』的呢?”她对着跟在自己身旁的雪球儿说,有好似在自言自语,“我也想看看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啊。”
小时候,她以为所有人的世界都是黑『色』的,可是同村的大妞说,世界是彩『色』的,她不信,便拿着这个问题去问娘,那次,娘哭了,哭得很伤心,她就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了。
之后,村里的人都说,她是“瞎子”,眼前只有黑『色』的人,是不同于正常人的一类人,是身体有残缺的人……因此,娘决心带着自己离开,来到了这片密林,与世隔绝,和青山绿水为伴,和虫鱼鸟兽为伍,再也没有人因为她是个异类而嘲笑她。
“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入耳膜,她高兴地扬起了头,轻启朱唇,“小灰雀,是你吗?”
“叽叽”,一只灰『色』的鸟儿飞到了她的肩头,啄了啄她的衣服,算是跟她打过招呼。
“哈哈,你又调皮了哦。”她『摸』了『摸』肩头的小东西,朝它伸出了手。
小灰雀拍拍翅膀,就飞到了她的手上,轻轻地啄了啄她的手,以示亲近。
鸟儿的尖嘴啄到手上,痒痒的,子歌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如清泉流水般的声音在山林中回『荡』着……
此刻,林子的另外一边,正进行着一场殊死的对决,一袭黑衣的男子,右手执剑,冷冷地看着周围的黑衣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冲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后,那人便向着被围在中间的男人冲了过去……
男人的眼睛里,迸出了嗜血的光芒,整个人被戾气怀绕,这般凛冽的气势,竟让他生生地停下了脚步,眼睛里流『露』出了恐惧。
“愣着干什么!”
刚才使眼『色』的黑衣人愤怒地喝了一声,那人才如梦初醒,大吼地冲了过去。
呵,找死!男人的嘴角扯了扯,冷笑出声,就在黑衣人冲到他身边的那一瞬间,一道银光在空中闪过,在场的人还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那黑衣人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