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子歌微笑,瓷白的脸蛋微红,“先生过奖了。”
“对了,我们说正事吧。”虞桢放下了茶杯,“莫姑娘,手伸过来吧。”
“这两日感觉如何,可还有不适之感?”他一边诊脉一边开口询问。
“这两日好多了。”子歌歪着头开口,“前两日用完『药』之后,身子有些虚乏,现在好多了。”
“就是『药』真的好苦。”她皱了皱眉头,想到每天要喝的『药』,她这嘴巴里都是苦的,即使吃那么甜点也掩盖不了,“所以,先生,可不可以配些不那么苦的『药』?”
看着她皱成包子的脸,虞桢不由发笑,“莫姑娘,良『药』苦口利于病。”
子歌垂头叹气,她也知道啊,就是太苦了,算了,只要还能重见光明,眼睛一闭,端起碗,一口气,就全喝下去了。
子歌低下头,等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笑脸,“谢谢先生,子歌只是一时牢『骚』,还请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看她这一言一行,倒是颇有大家小姐的风范,虞桢心中生疑,这样的姑娘,真的是从栖霞山那样偏僻的乡村出来的吗?
“莫姑娘,恕在下冒昧,你是从小就生活在栖霞山吗?”
不明他为何要这样问,子歌点点头,“嗯,从有记忆起,我和娘亲就这样一直生活在栖霞山,不知先生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只是觉得姑娘身上有种不同于乡下姑娘的气质,有些好奇罢了。”虞桢开口。
子歌点头轻笑,心里也有些纳闷,栖霞山距京城,有千里之遥,她可以肯定,自己之前绝对没有来过京城,可是,内心深处,却有种难以言明的熟悉之感。
“莫姑娘,你的身体没有大碍,继续服『药』就便可,在下先行告退了。”虞桢站了起来,朝她拱了拱手,提着『药』箱往外走,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姑娘,在下可以保证,一定会将你的眼睛治好,所以你可以放宽心,情绪的好坏,对你眼睛的恢复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子歌一愣,随即便明白,是他误会了,“嗯。”
对于自己能不能看见,她真的看得挺开的,毕竟在黑暗中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虞桢刚离开,半夏就将今天要喝的『药』送了过来,“姑娘,该喝『药』了。”
她的心里叹息一声,将『药』碗接了过来,深呼吸一口,然后抬起碗,一口气将那黑乎乎的『药』汁全部喝了下去。
半夏早就准备好蜜饯在旁边等着了,看她喝完了『药』,连忙将手里的蜜饯塞进了她的嘴里,她皱起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些。
“姑娘,你真棒。”半夏竖起了大拇指,又喂了她一个。
子歌摇头晃脑,一副老学究的模样,“长苦不如短苦。”
是真的苦啊,她吐了吐舌头,口腔里都是『药』的苦涩滋味,甜甜的蜜饯也只能稍微缓解而已。
“半夏,我想喝甜汤。”她抬头,眼巴巴地望向半夏,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