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委屈的眼神,子昱只觉得心底有什么撞了一下,很微妙。
“别动!”见她还在挣扎,他不由有些恼怒。
自己还从来没有这般细致地对待过一个人,这丫头竟然不领情,真是……
“手能伤成这样,莫子歌,你是傻瓜吗?”这是用了多大的劲,才会搞出这样的伤口,跟感觉不到疼一样。
子歌本来想说什么的,听到他的声音,才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疼痛,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
原来,他刚才是去那拿『药』为自己处理伤口啊,心里微甜,她低下了头,停止了挣扎。
手上的伤,就是被她自己抠出来的,听着墨玉珞说的话那么难听,心中愤怒,连指甲嵌入肉里也不自知,便成了这幅模样。
说实话,他不开口,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受伤了。
“嘶~疼啊。”『药』水碰上伤口,她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我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语气虽然不怎么好,可是这手下的动作,却是温柔了许多,轻轻的上好『药』,又仔细地包扎了,最后,还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子歌以为他是不耐烦了,开口道,“少爷,其实不用麻烦你的,这点小伤,半夏就可以处理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么见外的话,心里很是不舒服,便呛了一句,“等她来,你的手恐怕早烂了。”
有,有这么严重吗?她的手『摸』上了已经包扎好的纱布,按了按,也不是很疼啊。
不过半夏今天确实慢,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蜗牛爬回来的。
半夏若是知道姑娘这般想的话,一定会大声喊冤枉,一看世子把自家主子救走了,她撒腿就跟了上去。
然而在她气喘吁吁地回到寒苑,刚准备冲进房间的时候,德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将她挡在了门外,无奈,只能跟着德顺守在门外了。
看见她的动作,子昱没好气地开口,“别碰,否则手真的要烂了!”
“真是笨死了!”吵个架,把自自己伤成这样,除了她也没谁了。
这次,子歌并没有和他争辩,而是抬起头,看着他,非常认真地开口,“少爷,我娘不是大小姐口里说的那种女人,她从小就教我女子应该遵守的礼仪,教我如何做人。”
所以,她不是有娘养,没娘教的野孩子。
因为刚才哭过的缘故,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听在子昱的耳朵里,有些不是滋味。
“嗯,不是,你娘我见过最好的娘,你娘把你教得很好。”
这话,不是为了讨她欢心才说的,是真心实意的话,莫夫人的身上,有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优雅,而且,她对子歌,真的是疼到了骨子里,事事以她为先。
这丫头,虽有时候比较冒失,但总体来说,比那些所谓的名门闺秀并不差,甚至更好。
不过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来,怕她听了骄傲。
“少爷,谢谢你。”话音未落,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见她又在无声地流泪,子昱顿时头大,从怀里掏出手帕扔了过去,“快别哭了,丑死了。”
说完,半刻也不停留,起身离开,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脚步似乎有些凌『乱』。
半夏见世子出来,松了一口气,连忙冲进房间去看主子,却发现自己姑娘在低泣。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世子又欺负你了?”
她气愤地开口,明明受了委屈的是自己姑娘,世子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问姑娘的错呢,还把姑娘给惹哭了。
然而,气愤归气愤,她可没有那胆量去找世子算账,只能动动嘴皮子,解解气。
“半夏,别说了,世子他没有欺负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世子只是在帮我处理伤口。”
“而且,他并没有因为今天的事情责怪于我。”
“额,这……”有些尴尬啊,她似乎误会世子了。
“是啊,世子明察秋毫,怎么会被大小姐蛊『惑』呢,嘿嘿。”她干笑着,将自己刚才的话圆了过去。
“咦,不对啊,世子没有欺负你,那姑娘你怎么哭了?”半夏回过神来,看着子歌红红的眼睛,开口问道。
子歌拿起手帕,擦了擦眼睛,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心里有些难受。”
听到她的话,半夏闭了嘴,是啊,谁听了那样侮辱人的话,还能心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