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说的话竟然被攸宁听到了,虞桢的脸上一阵窘迫。
“我……宁宁,我……”难道真的要承认……那多没面子啊。
然而,当听到攸宁这么说时,他却是顾不得自己的面子了,心里有强烈的感觉,若他今天不能给出肯定的答复,那他们两人,只会越走越远。
面子算什么,媳妇才是最重要的。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他的誓言还没有说完,竖起的指头就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了。
“我相信你。”攸宁认真地看着他,柔柔地开口,终究还是舍不得他发这么毒的誓言。
“宁宁,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虞桢十分诚恳地道歉,所有的话都是真心话,“所以,给我个机会,给我个补偿你的机会,宁宁,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
他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
这次,她真的可以相信他吗?
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有些心烦意乱,触及他诚挚的眼神,她的心又仿佛安定了下来。
韩攸宁,你都等了这么多年了,难道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吗?虽说已经打算和离了,可这心里,还是不甘心的。
给他个机会吧,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于是,在虞桢紧张又期待的眼神下,她点了点头,“嗯。”
虞桢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兴奋之情全都写在脸上。
“宁宁,谢谢你。”
他站起来,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迅速离开,一双闪烁着喜悦的眸子专注地盯着她,攸宁都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
攸宁脸色绯红,故意扭过头不看他,可是又想知道他的反应,眸子微闪,想用余光关注他。
“媳妇,你真美。”
虞桢嘿嘿傻笑得像个二愣子,这下,她连耳根子都红了。
这么多年,她做梦都想听到这个称呼,然而……想到这儿,她又觉得心酸,眼睛不自觉地就红了。
虞桢很敏锐地察觉到房间里氛围的变化,强行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心里不由一痛,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宁宁,怎么了?哪儿痛?”
“是不是膝盖痛了,来,我帮你揉揉。”膝盖伤成了那样,肯定特别痛,所以,他将攸宁的哭理所当然地归结成了这个原因。
眼见他要掀开自己的被子了,她连忙出声阻止,“桢哥哥,我没事,只是心里高兴。”
既高兴又心酸,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虞桢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事吗?”这丫头是前科的,受了伤总是一个人扛着,从来都不跟自己说。
想到这儿,他索性不问了,直接动手,掀起了被子,轻轻地握住她的小腿,小心翼翼地将裤子撩了起来,动作小心的,仿佛捧在手里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攸宁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整个膝盖红肿不堪,还向外渗着血水,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虞桢的瞳孔狠狠地一缩,心不可抑制地痛了起来。
“宁宁,疼吗?”
对上他心疼的目光,攸宁的眼眶一热,十分难得地撒起娇来,“疼啊,怎么会不疼呢。”
跪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疼呢,但是搁往常,她绝对不会说出来,再苦再痛,也只会默默地往肚子里咽。
“宁宁,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因为自己,母亲也不会这么针对无辜的她。
“我替娘跟你道歉,对不起。”
提到虞柳氏,攸宁的脸色微变,她是长辈,是他的母亲,自己就算心里委屈,又能如何呢。
“桢哥哥,你不用跟我道歉。”她垂下眸子,让人看不出喜怒。
听她这样说,虞桢的心里更加愧疚了,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宁宁,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嗯。”攸宁点点头,不觉对以后的日子期待起来。
“嘶~”不小心碰到了膝盖上的伤,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碰到伤口了?”虞桢紧张地开口,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桢哥哥,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
“来人,将我的药箱拿过来。”她膝盖上的伤很严重,必须要用药将淤血揉散了,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