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还用让你请你过来!”子昱懊恼地开口,然后将子歌的情形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给他听。
听完,虞桢沉默了,良久,他才抬起头,“依我看,她得的,是心病。”
“不过具体如何,还须等我把完脉再说。”
说着,他走了过去,近距离跟子歌打招呼。
“子歌~”
声音大了很多,坐在那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虞大哥,你怎么来了?”
有些惊讶地开口,若光看她此时的表现,无任何不妥。
“当然是来看你啊。”
虞桢笑眯眯地开口,“把手伸出来,让我给你把把脉。”
下一秒,她非但没有将手伸出来,还缩进了袖子里。
“虞大哥,我没病。”
这几天,每天都有大夫过来给自己把脉,可是她根本就没病,把什么脉。
虞桢愣了一瞬,跟着她的话开口,“知道你没病,我今天来呢,是要给你们每个人都检查的。”
“他也诊了脉吗?”
说的是子昱。
“当然了。”虞桢依旧满脸堆笑,然后看向子昱,“你说是不是?”
“当然是了。”子昱很认真的点头。
“所以,子歌妹妹,把手伸出来,我帮你诊诊脉?”
子歌看了子昱一眼,见他点头,才缓缓地将手伸出了袖子。
等他手回手,两人来到外面,子昱迫不及待地开口,“她怎么样?”
“阿昱,她的脉象很平稳。”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过于正常反而显得反正,“她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找不到心结所在,她怕是一直都会这样。”
子昱我在手里的杯子,“咔嚓”一声,碎了,碎片的棱角割伤了手,顿时血流如注。
“你这是干什么!”
虞桢眉头皱了起来,“又不是好不了,你用不着自残。”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认命地帮他包扎伤口。
“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她只是暂时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也许受到一定的刺激,很快就会好起来。”
子昱沉默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他不言语,虞桢嘱咐,“这段时间,多跟她说话,尽量别让她一个人待着。”
于是,第二日,子昱就进宫跟皇上告了假,说是要去带夫人游山玩水。
坐在马车里,子歌才反应过来,打了一个哈欠,眼中还有淡淡的水汽,“我们要去哪里?”
“带你去玩。”目光注视着她,等着她的反应。
“哦。”
很平静,没有一点的情绪起伏,她明明最喜欢出去玩了。
心里一阵酸涩,他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也许是感受到了他的悲伤,子歌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一字一顿地开口,“你怎么了?”
“没事。”子昱摇头,将原来的情绪驱赶出去,朝她微笑,“歌儿想去哪儿玩?”
“嗯……”子歌低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自己要去哪儿,然后,神思就不知道飘去了哪儿。
“歌儿?”
“嗯?”她一脸迷茫地抬头。
眼中失望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没什么,睡吧。”
子昱带着她去了很多地方,山林,田野,小河边,以前她感兴趣的地方都去了,可是,她的病情,却没有丝毫的好转。
她能看着一朵小花一整天,能抬头望着天空中的飞鸟一整天,也能看着河里的游鱼一整天,就是不跟人说话,也懒得动。
子昱在旁边看着,愁得头发都掉了,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旁边默默地守着她。
“子昱~”
她柔柔的声音如羽毛一般轻轻地落在心头,他的眼睛一亮,看向她,“怎么了?”
“我想去那。”
她指着不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峰开口。
她主动说话了,她主动跟自己说话了。
子昱陷入了狂喜之中,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好,好,我这就带你去。”
她主动表达心里的想法了,是不是说明,她的病情有了好转?
子歌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实现,继续玩自己手里的草编小蚱蜢。
子昱也不在意,拉着她的手,向马车走去。
见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