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子歌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声音闷闷地开口,“也许是有人想我了吧。”
话音刚落,额头上就贴了一只微凉的手。
肯定是着凉了,在床边趴了整宿,不着凉才怪,顿时有些来气。
“来人。”
他沉着脸朝外面喊了一声,半夏温声推门进来,瞧着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心下不解,就听世子爷吩咐。
“带世子妃回去,顺便请个大夫给她瞧瞧。”
“我没事,真没……阿嚏。”
好像真有事,子歌捂着嘴巴鼻子,一双含水的眸子朝他望了过去,好不可怜,子昱心下一软,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乖,回去好好休息,你太累了。”
最后,子歌还是走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着凉了,喷嚏打个不停,他本来就受了伤,若是再被自己传染,那就糟糕了。
子歌刚走没多久,门被推开,德顺走了进来,“爷,馨月夫人在外面求见。”
“不见。”
子昱稍微翻了下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继续睡。
德顺:“……”
真是难为死个人。
默默地退出去,硬着头皮开口,“世子爷睡着了,您还是先回去吧。”
白馨月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幅知书达礼模样,“没关系,我就在这等吧,等他醒我再进去。”
雪中送炭更容易深入人心,自己在他病中过来探望,一定可以给他留下一些好印象。
好吧,你喜欢等那就等着吧,反正碍不到我什么事。
德顺没有出声,默认了她的话。
听着外面的动静,子昱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还没走?”
她以为自己是什么,竟然训起他碎竹院的人。
“是的。”德顺耷拉着脑袋,“馨月夫人说是要一直等到您睡醒。”
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你安静在外等着也就罢了,还嫌弃这嫌弃那,是嫌自己生活太安逸了吗?
“让她进来吧。”
若是让她继续等下去,怕是要翻了这碎竹院的天,她既然想来看自己,那便让她进来吧,只是别后悔就行。
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
“妾身给爷请安。”
白馨月的嘴角挂着胜利的笑容,盈盈下拜,给他行了个礼。
“你来干什么?”
面对不喜欢的人,他的脸色并不怎么好。
“听说你受伤了,妾身心急如焚,特意准备了早点来看你,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她向前走了一步,俯身下去,几乎要贴在子昱的身上。
浓郁的香气萦绕在周围,让人反胃,他的眉头一皱,“离我远点。”
她嘴巴刚张开,差点咬到舌头,脸上的表情碎成一片片,委屈地开口,“世子爷,你这是在嫌弃妾身吗?”
“嗯。”
还真是一点也不会委婉,白馨月脸色在那一瞬间精彩极了,不过,毕竟是当过公主的人,心里素质足够强大,他的冷言冷语,只会让她越挫越勇。
“爷,你真会开玩笑。”
嘴上这样说着,身子还是直了起来,并且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男人半果着的背,格外有诱惑力,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要用手摸摸,“爷,你的伤口还疼不疼,妾身帮你看看好不好?”
然而还没碰到,手腕就被抓住了,抬头便对上男人那双漆黑的眸子。
“你看到了,我没事,你可以离开了。”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里不含一点感情色彩。
“墨子昱,我也是你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她被刺激到了。
听到她的话,子昱脑袋微侧,看向她,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我的女人?墨子央,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女人!”
白馨月的眼神微闪,有些心虚,但还是横着脖子,“和你拜了天地的是我,那么我就是你的女人。”
“拜天地?”
这件事不提还好,一提,彻底触怒了子昱,他坐了起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周身戾气环绕,“你还敢提这件事,若不是因为陛下,我早就杀了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墨子央,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得了自由的白馨月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