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抠着自己的手指,这样的话,由她一个姑娘家说出来,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
听她说完,攸宁叹了口气,“不,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是我们对不起你。”
“可是玉珠,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一旦被认知晓,你的名声可就毁了。”
外人并不知此中缘由,只知她现在是虞桢未过门的夫人,要是跟别的男人扯上关系,那就是不守妇道,轻则名誉尽毁,重则是要浸猪笼的。
“表嫂,我真的很喜欢他,上次我被坏人堵住,就是他救了我,当时,我就在心里发下誓言,此生非他不嫁……”
攸宁揉了揉眉头,有些头疼。
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姑娘,狠了狠心,“玉珠,不论如何,不许你再跟他来往了,如果让我知道你还跟他私下见面,我会将这件事告诉舅妈,让她来处理。”
一听她要告诉母亲,柳玉珠的脸色更难看了,“表嫂,求求你,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我娘。”
如果让她知道了,一定会打断打断自己的腿的。
“要我不说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再跟他来往。”
柳玉珠只觉自己的嗓子干涩无比,要怎么办,为何连嫂子都要逼自己?
“嫂子,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好不好,我跟他约好了明日见面的。”
可是,她的话音刚落,攸宁已经想都没想,果断拒绝,“不行!”
当断不断,必受其害,一个小侍卫,舅舅家怎么会同意玉珠嫁过去,现在不早做决断,到时候痛苦的只能是她。
“好,好,我答应你。”
她的脸上挂着泪珠,眼神中透着愤恨。
攸宁心里一窒,叹了口气,看来,她是把自己恨上了。
玉珠,对不起,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在心里默默地跟她道了歉,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泪水朦胧了眼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就这么站着默默流泪,良久,她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将眼泪擦干净,目光渐渐地变得坚定。
当夜,柳玉珠写了长长的一封信,跟白文辰交代了自己的身份,还有对他深深的迷恋,信的最后,隐晦地表达了想要跟他私奔的念头。
仔仔细细地将新折好,装进信封。
然后,对自己的贴身丫鬟吩咐道,“帮我把这封信送到何府,切记,要亲手交到白大哥手上。”
子歌离开的第一天。
睡不着的子昱坐了起来,披着衣服走了出去,不知不觉就到了雪岚院。
看着黑暗一片的院子,他觉得自己的心缺了一块。
前两日也没有跟她见面,可是他知道,两人同在王府,想她了可以过来看她一眼,即使一句话也不说,能看到她就好,可是现在,她在几十里之外的寒山寺。
真是不听话的臭丫头,不就凶了她几句,就离家出走,他咬了咬牙,又气又无奈。
抬头望向寒山寺的方向,也不知道她睡得好不好。
寒山寺的禅房。
皎洁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地上,仿佛洒了一层银霜一般。
床上,子歌仰躺在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下午时睡过了,现在不困,而且,一闭眼就是墨子昱那个坏家伙的身影,更是没了睡意。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
今晚的月亮可真圆。
思绪慢慢地飘远,他现在在干什么呢,跟卓语柔在一起吗?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胡思乱想什么呢,这大晚上的,他怎么会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可是,他都亲那个女人了……
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少夫人,你怎么坐在这啊?”
惊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连忙用手擦了擦眼泪,回过头去看,就见半夏走了出来。
“还没穿外衣,晚上这么冷,冻着可怎么办?”
她自顾自地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拿下来,披在子歌的身上,“少夫人,你别嫌弃,奴婢这就去拿你的。”
子歌想说话,她已经跑了进去,很快就拿了另外一件披风出来。
正是子歌包裹里装的那件。
看着她认真仔细的模样,子歌笑了,“是我吵醒你了吗?”
“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