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子昱想都没想开口,“什么条件,你说吧。”
“我们比比,你若赢过我,我便放了世子夫人。”
不到半个时辰,殷继之就已经落了下风,眼看着他的拳头砸过来,却退无可退心想着,这一拳砸下来,自己怕是真的得毁容了……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到,抬眼望去,就见他一脸清冷地站在一旁,薄唇轻启,“你输了。”
“世子爷功夫卓越,在下甘拜下风。”他拱了拱手,输得心服口服,于是不等他开口,继续道,“愿赌服输,世子爷,这边请。”
子歌靠在床头,目光灼灼地望着门口,望眼欲穿。
他知道自己被抓了吗?应该知道了吧,他什么时候接自己回去呢?
也许,他现在还在忙吧。
就在她快要失望的时候,门从外面被推开,那个高大的身影沐着月光大步走了进来。
“歌儿~”
他来了,子歌愣了一下,站起来就往他的怀里扑。
“你终于来了。”有些委屈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我还以为今天要在这里过一晚呢。”
“嗯,我来了。”子昱伸手摸着他的头发,温柔而缱绻。
“咳咳。”殷继之站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搂搂抱抱不撒手,不由清了清嗓子,“还有人在呢,注意点。”
听到声音,子歌将头探了出去,心里没有准备,当看到那张酷似猪头的脸时,吓了一跳,身子往后缩了缩,如果不是离开时的那身衣服,她还真不敢将这只“猪头”同那张俊美的脸联系在一起。
见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自己看,殷继之心中尴尬,故意板了脸,凶巴巴地开口,“看什么看,还不都是你家男人害的。”
“……”子歌仰起头,“你打的?”
“嗯,我打的。”子昱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下一秒,她哈哈笑了起来,“打得好。”
“……”他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这夫妻两人,太过分了。
对上他怨念的眼神,子歌吐了吐舌头,谁让你关着我不让走的,活该啊。
“小子歌,不厚道啊。”他哼哼开口,然而不等子歌开口,就收到了某人一记冷眸,“你当我是死的么?”
额……差点忘了,活阎罗还在这呢,讪讪地闭了嘴巴。
“走吧。”
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就这么走了?”殷继之揉了揉自己发痛的嘴角,有些幽怨。
子昱停下脚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走,留着过夜不成?”
谁敢留昱世子过夜啊。
“这么多年了,你这品味,还是……如此地一言难尽。”
轻飘飘的一句话,砸在呆愣的殷继之脑袋上。
他的品味怎么了,这熏香的味道,甚是合他心意啊,怎么就一言难尽了。
突然想到什么,他扯着嗓子朝着那人的背影喊了一声,“墨子昱,你的后院该整顿整顿了。”
听到他的话,子昱的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温软的小手握于手心,他那空了一块的心脏才被填满。
半夏一直守在门口,见她回来,喜极而泣,“少夫人,你可算回来了。”
“你到底去哪儿了啊,奴婢拿了披风回来你就不见了……”
子歌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我这不是没事么,快别哭了。”
并没有跟她说这一段时间自己去了哪儿,也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乱嚼舌根。
丫鬟都退下去了,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子歌走过去,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怎么了?”
子昱放下手里的书,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主动绕过来,在他的腿上坐下,整个人挂在他的脖子上,“疼~”
子昱的眼神不再平淡无波,多了几分焦急,“哪儿疼?”
“脑袋。”
子歌将头凑了过去,其实,后脑的伤处已经不怎么疼了,可是,回来这么久,他都不跟自己说话,她只能借此跟他说话。
小心地拨开她浓密的头发,头皮白嫩,那红肿的一块显得十分地突兀,他的瞳孔狠狠一缩,“方才怎么不说?”
将她移到椅子上,自己站起来去找伤药。
子歌心说,你一直都板着脸,我哪里有机会说啊。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