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平静,泽芝听她说是去见那什么少主了,吓了一跳,抓着她手臂的手更紧了,“少夫人,你没事吧,那个什么少主没对你怎么样吧?”
莫名把人关在这小院子里,那什么少主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的心里恨恨地想。
“没事,没事。”子歌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抓着她的手,笑着摇头,转移了话题,“我的糍粑做好了吗?”
“嗯嗯,早做好了,就等少夫人你回来吃呢。”
听她说要吃糍粑,泽芝暂时忘记方才的担忧,邀功似地开口,拉着子歌的手往屋内走。
得知宫里的娴贵妃并非真的这个惊天秘密,子昱第一时间去了德馨苑,和父王商议。
定北王本来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眼睛都没睁就开口问,“有子歌的消息了?”
“父王,儿子有事跟你商量。”
只听他的声音有些沉闷,仿佛心里压了千百斤的东西一般,定北王心里一惊,不会是子歌那丫头出事了吧?连忙起身,有些紧张地看着儿子,听完儿子的话,他震惊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良久,终于回了神,“你是说,宫里那位贵妃娘娘,是孙家二小姐假扮的?”
“是。”
“你母妃的死,和她有关?”
“是。”子昱面无表情地开口。
得到肯定的答案,定北王腿一软,跌坐在摇椅上,红了眼眶。
发妻难产亡故,他曾怀疑过她是被人所害,却没有证据,原来凶手就在皇宫,这么多年,他竟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实在是对不住她。
身为儿子,自是知道父亲在想什么,开口道,“父王放心,儿子一定找到证据,将凶手绳之以法,以慰母妃在天之灵。”
定北王叹口气,“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子歌丫头。”
这么多天了,还没有那丫头的消息,也不知她是否安好。
想了想,又开口道,“娴贵妃的事,先不要告诉陛下。”
子昱也是这么想的,遂点头称是。
从德馨苑出来,正好遇到匆匆赶来的萧铭,子昱眼睛一亮。
“主子,有少夫人的消息。”
萧铭跟在一边汇报,子昱绷紧的神经一松,这无疑是这么多天听得的最好的消息。
他脚步的速度不减,往寒苑走去,以最快的速度将萧铭带来的消息写进折子,“德顺,速速派人送进宫去。”
说着将手里的折子递给德顺,“萧铭,你跟我走。”
声音里隐隐藏着急切。
京郊的小院里,子歌进屋后,装作很热情地吃了几口糍粑后,见周围无人,连忙起身关了门,拉着泽芝往内走。
泽芝被她的动作弄得紧张得不行,“少夫人,出什么事了?”
直到屋子最深处,子歌犹不放心,再三确定她们的话不会被人听到才压低声音开口,“泽芝,我找到逃出去的路了。”
“真的?”泽芝激动地喊出了声,子歌连忙捂住她的嘴巴,“低点声,千万别让人听到了。”
冷静下来的泽芝自己捂着嘴巴,低声开口,声音里难掩兴奋,“少夫人,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逃走了吗?”
“自然是真的。”子歌点头,“你好好准备一下,我们今夜便走。”
她的目光坚定,既然子昱他们还未找来,那她就必须靠自己,决不任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