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府医到了。”
子歌正要起身,被男人按回了椅子,“乖乖坐着。”
在世子爷吃人的目光下,府医战战兢兢地看了诊,正要上药。
“我来。”
府医松口气,起身让开,半夏搬了椅子过来给世子坐。
看着小心翼翼帮自己上药包扎的男人,子歌抿嘴笑了。
子歌犯着花痴的功夫,人已经被他转移到了床上。
他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子歌伸出白纱裹着的手腕,撅着嘴巴开口,“你自己看吧。”
之前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她手腕上的伤,经她提醒,终于注意到她手腕上多了一件东西。
“这是?”
想到什么,他的眼睛瞪大,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妻子。
子歌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
子昱在她身边坐下来,盯着她手腕上的镯子,恨不得在它上面盯出个洞来,
最后恨恨地来一句,“太奶奶她这就是在给你找麻烦。”
他虽不是真正的墨家子孙,墨氏一族的传家之宝却是听说过的。
据说这东西是墨氏先祖偶然所得,自从得了那物,先祖爷数次死里逃生,官位也是步步高升,自此,那东西被视为护佑墨氏一族的宝贝,一代代传了下来,且只传嫡长媳。
想到这,他有些头疼,本应该到太后手中再辗转到皇后手里的东西,突然到子歌手上,简直就是拉仇恨。
宫里那两位已是恨毒了子歌,这次没有得逞,下次呢,下次还会找什么理由为难她?
想到这儿,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子歌靠在他的肩膀上,一件件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你说奇怪不奇怪,这镯子戴进去的时候很容易,却怎么也无法摘下来。”
说着,她将手腕抬了起来,仔细观察手腕上的镯子,除了有一层淡淡的紫光环绕,跟其他玉镯没有什么区别呀。
今天在慈宁宫,任由她们对自己手腕百般折腾,除了对方人多势众,更多的是她想看看,她们能不能将它弄下来,然而,结果却是令人失望。
“你是说,这镯子戴上后无论如何也摘不下来?”
子昱也将目光落在她的镯子上,仔细打量。
“嗯,若非死活摘不下来,我能受这么大的折磨。”
说着,她朝镯子努努嘴,要说怪谁,这镯子才是罪魁祸首。
听了她的话,子昱皱着的眉头反倒松开了,笑道,“既然太奶奶给了你,你就好好收着吧。”
“这般合适,也许本就是属于你的。”
最后一句话更多是自言自语,意味深长,子歌的注意力在镯子上,没有听清,“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
子昱笑着摇头,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没有欺负了他的人还能安稳度日的道理,太后,皇后,一个是陛下的嫡亲母亲,一个是陛下的嫡妻,他一个也不能动,但是给她们添添堵,还是能够做到的。
之后几日,李相屡遭弹劾,朝堂上多是对他不利的言论,只能称病留在家中,气得摔坏了不少名贵器具。
雪岚院里,子歌依旧在观察她的镯子,真奇怪,为什么就摘不下来了,难不成是自己的手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