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徵仿佛没有看到她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
“听闻镇上来了几个生面孔,尽干些擅闯民宅,无故偷窥的不良事,被县令抓了起来,关进了大牢。”
他的神色不变,语气轻快,仿佛真的在说道听途说来的趣事,子歌却是越听越心惊,她用极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生面孔,还值得让他特意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说的,除了子昱他们没有别人,心里隐隐担忧起来,也不知子昱有没有事。
突然想到什么,她抬头看向床边唇角微勾的男人,面露惊愕,“济阳县令,是你的人?”
心中的担忧更甚,一个七品的县令,只要子昱亮出身份,便能转危为安,可那县令是上官徵的人,天高皇帝远,王府世子,当朝驸马的身份怕是行不通,也不知他会对他们怎么样。
上官徵笑道,“果然聪明。”想到京城传来的消息,那人已死,他的心里快意极了。
子歌眼睛瞪大,怪不得他敢有恃无恐地将自己关在这处别院,怪不得济阳县剿匪毫无成效,原来他们官匪早已沆瀣一气。
“所以,就不要指望他们能来救你了。”上官徵薄唇轻启,幸灾乐祸的字眼从他的唇间缓缓吐出,仿若凌迟。
在这里刹那,她明白了他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带她去凤凰山而是将她安置在这里,原来他是想用她作饵。
子歌的心里咯噔一下,看上官徵这信心满满的样子,难道连子昱真的落入他们手里……
正当她心里七上八下,六神无主之际,就听上官徵继续开口,“公主殿下,听说定北王府已经秘密发丧,他死了,你是不是很难过呢?”
他的神色间满是得意,仿佛取得了一个巨大的胜利,子歌高悬的心却骤然一松,看来,他并不知道子昱已经醒了,而且就在镇上。
不过,府里为何秘密发丧,难道是他们迷惑敌人的计谋?
“没有了墨子昱,他那些手下就是一堆草包,根本不足为患,公主殿下,你呢,就乖乖跟我上凤凰山吧。”
上官徵将她的失神当做是难过伤神,心中甚是满意。
“你准备一下,我们明日上山去见祖父。”
子歌别过头,“慢走不送。”
上官徵起身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子歌,意味深长。
在他看来,她已经没有什么盼头了,何苦这般倔强,不过,他可不正是被她这股倔强劲吸引的么,若是她好好配合祖父打开宝藏,再将腹中的孽种打掉,他可以考虑跟祖父求情留她一命。
“主子,这济阳县令胆子太大了,连我们的人也敢扣!”
暗影心头火大,今日一早,来了一堆衙役,说什么萧铭他们私闯民宅,影响恶劣,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抓走了,狗屁的私闯民宅,他们什么时候私闯民宅了!
最令人窝火的地方是,他们是暗访,为免惊扰百姓,没办法亮出自己的身份。
“主子,属下这就去找那济阳县令,让他放人。”
子昱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暗影的话,他微微抬头,“他们是有预谋的。”
“他们?”暗影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