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阳城北门附近的街道上。 桂平郡兵正挨家挨户搜查着可疑人等,又是一处搜寻无果后,队正田齐抓了抓脑袋吐槽了一句:“他娘的,这仨人也跑太快了,到手的功劳没了。” “头儿,别生气,你再怎么说都没有禀报之功。” 一名在田齐身边儿的郡兵安慰了一句,又小声道:“其实找不到也挺好的头儿,校尉不是说了么,那仨人中有个娘们儿会用毒,万一咱第一个找到他们惹毛了她,有命立功赚赏钱没命花啊。” “你小子,就这点出息,走吧,接着找。” 田齐鄙视看了一眼身旁犹自庆幸的手下,骂了一句随即也不抱怨了。 毕竟这小子说的也算有些道理,他毕竟有先报之功,无论最后谁找到了正主,他也都是有功劳的那个,那女人要是用迷药还好,要是一把毒药撒过来,自己死了可就太冤了。 就在这时。 另一名郡兵高声提醒道:“头儿,你看那儿!” 田齐和众郡兵放眼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脸上带有一块儿胎记的家丁,直直向他们走了过来,除了那块胎记影响了整体美感,其他地方可以说眉清目秀。 这不正是客栈掌柜给自己说过的,岳寒松房间那个家丁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当他要命人围上去拿下此人之时,那人却先望着他们开了口。 “我乃沐阳侯柳云飞之孙柳若烟,带我去见唐宁。” 柳若烟望着面前的一对郡卒,取下了头上冠帽,露出一头如瀑般的秀发来。 听到这个名头,这可把一众郡卒吓了一跳,纷纷望向队正田齐。 他们可只听过要抓的是岳寒松和两名女子,校尉可没说过其中一人还是沐阳侯的孙女儿啊。 田齐也楞了一下,盯着眼前女子细细望了两眼,眼前女子脸上那一大块抹不去的黑色胎记,还是很快让他清醒了过来,迟疑问道:“你……真是沐阳侯孙女儿?” “如假包换,带我去见唐宁,他一见便知。” 柳若烟没心思跟一群郡兵计较,目光瞥向旁边轻描淡写道。 “钦差大人应该在城楼,柳小姐请跟我们走,请。” 田齐主动让开道路有请道。 眼前女子说话不似作假,尤其是那种身居高位者的姿态,那是普通人演都演不出来的。 柳若烟不再言语,跟随郡兵直往城楼而去。 …… “大人,曹郡尉,找到岳寒松他们的下落了吗?” 北门城楼上。 刚刚收到消息匆匆而来的桂平郡守刘应熊,问起了唐宁和曹建二人。 “刘郡守过来坐,先别急,已经在慢慢收缩包围网了,我把锦衣卫都分布各街道的封锁处堵截,现在还没有收到信号,说明他们还没能逃出去,再耐心等一下。” 唐宁指指一旁的凳子,笑着邀请刘应熊坐下。 这次为了确保岳寒松三人从包围圈中逃不出去,他在得知消息后,立刻让桂平郡所有的锦衣卫都前往各个封锁街道,和那里的郡卒汇合。 比起单兵和追踪的能力,锦衣卫还是要比郡兵强上不少的,最重要的是,每个锦衣卫小旗队中,都有两枚烟花,一旦发现岳寒松从哪处逃跑,能够立刻发出信号。 “是,谢大人。” 刘应熊闻言连声道谢,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不过脸上的担忧之色没有散去,望望唐宁欲言又止。 “刘郡守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这里就我们三人,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唐宁看到了刘应熊脸上的犹豫,望了一眼身旁的曹建微笑道。 刘应熊看着二人望过来的目光,带着几分忧心开口:“大人,下官在想,沐阳侯孙女柳若烟和那疑似前朝余孽的女子关系亲密,她现在是否知晓那女子的真实身份?万一那女子带着岳寒松逃不出去,会不会杀人灭口?要是岳寒松死了,那大人您查起沐阳侯柳云飞时,只怕又要重新费力寻找证据了。” “刘郡守所想,也正是我所愁的,我现在也正担心那神秘女子回过神想明白过来,杀了岳寒松一了百了,和柳若烟两人放开了手脚跑,找起她们来就真不容易了,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救这种局面,她若没有动作,岳寒松必死无疑,我找沐阳侯的证据虽然麻烦,但是沐阳侯全家的性命也都在她一人手上了。” 唐宁望向门外叹了口气道。 “大人指的是那位柳小姐?” 曹建开口问起。 “没错,她若到现在还无动于衷,沐阳侯府至少都要背上个窝藏前朝余孽之罪……” 唐宁望着二人说了起来。 在城门楼的这段时间,他总算把那神秘女子为何要带着岳寒松跑想明白了,自己犯了一个错。 岳寒松的罪状没有公开之前,还是楚州刺史,命令在整个楚州之内还是行之有效的。 而神秘女子应该也是这般做想,以为他只有岳寒松的贪污证据,而不知她和方见山都是前朝余孽,只要岳寒松能回到黄武城,找借口拖延不见他这个钦差,那就还可以通过方见山的手做很多动作。 但是他在通缉上写了岳寒松意图谋反,无疑就是提醒了那神秘女子,自己已经掌握了岳寒松谋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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