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罗刹在妖姬面前消失了身形后,妖姬侧耳向外听了听,之后手指捻诀,身形亦于这辆四驾马车上消失。
分身所遭遇的一切妖姬只是那一微闭目间就已尽数感受到了,她知道紫颜修为又上了一个台阶,主要是龙神剑灵明浩,只以一剑就重伤了自己藏于姚家供奉画像中分身。
她可以选择躲藏起来,但是魔姬这两日才交给了她一个新任务,就是要在凡界四处作『乱』,吸引精灵们的注意。她知道魔姬躲在那座海外洞天海岛在筹谋运作什么,所以就算她有可能会死,她也不能选择不去完成魔姬交给她的任务,因为她也很想见到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啊。
凡界中州都城内。
秦皇宫内。
已经留有胡须皇冠加顶黄袍加身的秦彻独自坐在他的御书房中手持一支红玉笔杆的精巧天狼狼毫笔细致瞧着。
这笔是天上物,秦彻每日以它批阅奏章下笔如流水,字字有神。
“怎样?这仙人笔用得可还顺手?”一身道袍,头上束道髻的蔡青山突然现身到了秦彻身旁,并随手打出一道隔绝术法,守在门口的老太监眼中御书房里就还是那个越来越少言寡语的年轻皇帝陛下在认真批阅奏章。
“顺手。山上可是来消息了?”见到蔡青山,秦彻也不如何惊讶,转头问道。
“来了。大天师说让你小心行事,最好能留下那人,待到你回去也好有证据在手。”蔡青山回道。
“你这话说的,我小心有个屁用?还留下那人?我拿什么留下他?人家可是上面来的……”秦彻用笔头指了指头顶。
“瞧你这副德行,可有半点帝王的样子?”蔡青山与已经高为中州人皇的秦彻说话毫无顾忌,脸上甚至还带着些奚落表情。
秦彻也一改在那些大臣太监们心中深不可测的帝王模样,放下手中仙人笔,轻快起身拿起桌案旁的青花瓷茶壶为其斟了一杯茶讨好说道:“察卿,给朕说道说道……我该如何才能留下那人?”
蔡青山接过茶杯,浅酌了一口:“天师说了,这些事儿都无需你担心。你只管勤政,尽好你身为帝王的本分就行。”
“就这些?哎,赵老天师就是仗义。不过我也不是那智恩不图报之人,你待我与老天师说一声,我欠你龙虎山这个人情早晚是要还的……”秦彻说话在书案上拿起一道早已准备好的诏书递给蔡青山后继续道:“这是封禅龙虎山天师堂的诏书,算是一点人情利息,至于以后,总得要我活下来再兑现。”
“你还真像你那个爹。”蔡青山随手接过那道龙虎山求了多年的圣旨诏书,嘴角泛起古怪笑容说道。
这句话别人听不出其中一语双关之处,其真身实为天界仙皇二皇子的秦彻却听得出来。
他『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说着:“那是,一家人嘛,定是像的。”
仙皇两位皇子,天霄心思深沉,已属于那极擅韬光隐晦之辈,却还是不及这看似没什么心思,实则心有无底汪洋,极懂帝王权衡之术的天彻。
不过仙皇关闭天门,让这在人间说是渡劫其实是要学习观道帝王之术的天彻身处了危险之中。
天霄终还是未能忍住不对他这位弟弟出手,至于是怎样传出的消息就又是一场依附天界皇家势力暗中阴险较量的结果了。
天界帝王家其实与凡界帝王家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的江山可以坐更久,其余为了这至高位置的暗中争斗向来没甚两样。
龙虎山既然选择了天彻,在与天霄的这一场博弈中自然是要全力护着秦彻安全返回天庭的。
蔡青山从怀中小心掏出一个小莲花护心镜交于秦彻说道:“就算我们已经做了万全准备,也担心会出纰漏,所以这个你拿着。若真有万一发生,可保你神魂不灭。”
秦彻立即收了那护心境,之后问道:“来人很强嘛?也是,不强也太瞧不起我了。”
听了秦彻这自问自答的说话蔡青山脸上『露』出了认真神情道:“这是仙皇关闭了天门,天庭各掌事天官不再每日盯着凡界,天师才敢解开你的神窍。你也知道仙神下界渡劫悟道看人心,神力以及先前一切记忆都要以神法封禁,我们如此做已经是违背了天地法则,便是天庭不计较,我家天师三道天雷是避免不了的。”
秦彻一挥手:“没事儿。那三道天雷你与老天师说,可记在我头上,有一日我待他受了这些业便是。”
蔡青山斜了秦彻一眼:“陛下仁心,感召天地,蔡某人佩服……”
“蔡卿,和你说实话,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