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怀看着女孩儿像小猫喝水一般小口小口地喝完了茶杯中的水。
他又把池卿的脑袋放到了枕头上。
“你怎么会出现在山脚下的河里,你不是青山村的人吧?”洛怀问道。
这姑娘身上的外衣虽然被刮得破破烂烂的,但是一看料子就很昂贵。
池卿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我不记得了。”
小姑娘的声音娇娇的,因为受伤还很虚弱,像是奶猫撒娇。
洛怀蹙了蹙眉,不记得了?是不记得自己怎么出现在这里还是?
池卿看着他的脸往被子里缩了缩,这人怎么皱眉都看起来这么凶。
洛怀察觉到了她的动作,问道:“是冷吗?”
现在是夏天,不应该啊,难道是生病了?
想着,洛怀就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
还好,没发烧。
不然这么严重的伤发烧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也是运气好,这小姑娘的伤口看着狰狞,但没伤到内脏,身上还穿着软甲,也让她免了被石块树枝划伤。
好好养着还是可以恢复的。
只是……洛怀的目光划过池卿的腹部,大概要留疤了。
池卿瘪了瘪嘴,这人怎么突然就自己开始神游了。
她咳嗽了两声,才把洛怀的思绪喊了回来。
“嗓子不舒服?”他又问道。
没等池卿回答,洛怀自顾自地走到旁边倒了一杯水。
等他转身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小姑娘无奈又幽怨的眼神。
“……怎么了?”
“你能不能先让我回答呀。”
“抱歉。”
洛怀有些窘迫,他好像把她当成了平日里会来他身边转悠撒娇的小猫狐狸。
自顾自地说完自顾自地做事。
“我不冷,就是伤口疼,而且,我不记得我是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池卿嘴角下压,眉眼也耷拉了下来,一副要哭的样子。
“别哭,别怕。”洛怀干巴巴地安慰道。
他有些手足无措,女孩子要哭了该怎么哄啊。
洛怀想到了什么,走到一旁的柜子上,拿起了一枚玉佩。
“这个,是我救你回来时,你身上带的。”
池卿接过来看了看,这是她的身份象征。
每个池家的人自出生后都会有一块。
在玉佩的侧边,池卿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池……卿……这应该是我的名字吧。”
“还认识字?”洛怀诧异地问道。
池卿沉默了,“……我是不记得我是谁来自哪里怎么到的这里,不是变成傻子了。”
洛怀摸了摸鼻子,今天怎么老犯傻。
池卿试探着想要起身,却又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发出嘶的一声。
“你身上的伤口挺严重的,得先躺几天。”
“多严重啊。”池卿想到了什么,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咳,”洛怀侧过了身,眼神闪烁,“当时没顾得上其他,处理伤口要紧。”
池卿注意到他的耳朵和脖子都红了。
“抱歉。”他又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必在意,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情况,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没命了。”
池卿揭开被子,小心地掀开身上的衣服。
绷带在她的腰上缠绕了一个巴掌宽,阿怀巴掌大小的那种。
现在绷带上已经又渗出了血迹。
“还疼吗?”洛怀问道。
虽然他上过凝血草和镇痛药,但效果可能会因人而异。
“不扯到的话,还好。”
池卿戳了戳没沾到血迹的地方,但是稍微动一动就很容易牵扯到。
“晚些时候我再帮你换一次药,介意的话,我可以去请隔壁的阿婆。”洛怀说道。
池卿摇了摇头,“请其他人来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她不能保证来帮忙的是个嘴严的。
“好。”
洛怀将桌子挪到了床头,将杯子倒了个半满。
“我先去做晚饭了,你好好休息。”
“好。”
池卿缩到了被子里。
没什么娱乐,她只能无聊地盯着屋顶的柱子。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