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鸳鸯堂的兰姨寻不见了,宋君君支使着鸳鸯堂的人去寻时,还特意叮嘱了先别报案的。 “我们都没有去报案,那是什么人去的京兆尹府呢?”何瞻问道。 “可是你们有人擅自去了京兆尹府?”宋君君佯装愠怒,问那小厮。 那小厮指天发誓,坚决否认。 事已至此,总归是一条线索,宋君君也只能先起身,去应付京兆尹府的人。 好在宋君君从前有事没事就往京兆尹府跑,去找成瑜玩,京兆尹府上下人等,也都识得宋君君。 “兰姨往西郊去了?目击者是谁?身份可查实了?不会是诓骗的吧?”宋君君问京兆尹府来的两个衙差。 衙差道,目击者的身份确无疑义,是成大人亲自探寻的。兰姨确实是孤身一人去往西郊,但具体去了西郊何处,往哪里去了,又是否借此出了京,却是一概不知。 末了,那衙差还道,是兰姨的女儿来报的案,是以京兆尹府才会派人去搜寻。 “兰姨的女儿?”宋君君仰头,与楼上的梁牡丹面面相觑。梁牡丹也听见了衙差口中的“兰姨的女儿”几个字,更是大感困惑。 而鸳鸯堂上下人等都可以作证,梁牡丹今日不曾出过鸳鸯堂。 宋君君从牡丹眼中流露出来的疑惑也明白,牡丹是不知情的,只是为着万全,仍是指着牡丹,示意那衙差抬头看,问道: “是她吗?” 衙差只瞟了一眼,便笃定地摇摇头,对宋君君道:“报案的是个身形健壮的姑娘。倒像是侍女,不像是小姐。” 鸳鸯堂正当盛年的女子,吃穿用度,都可比上官家小姐了,更何况是梁牡丹这样并不陪侍,只演奏琵琶的乐女呢。 是什么人去报的案呢?身形健壮的姑娘,这个特征,宋君君却并未对上印象中任何一个人的脸。 “文鑫!走!我们去西郊看看!”宋君君略一思索,便想带着文鑫,先去西郊寻人。 “太子妃,可要大人派人协助您?”那衙差又问。 “不必。你们将那报案人带到我跟前来。” 两个衙差相视一眼,皆面露难色。 “怎么?”宋君君先是疑惑,后又猜测道: “报案人不见了?” 衙差道,照规矩,报案人是要留在京兆尹府的,若是不留,至少也该留个住址的,可这次的报案人,只说自己是兰姨的女儿,一扭脸人就不见了。 京兆尹府有人知道鸳鸯堂的兰姨,那兰姨的女儿,应该就是鸳鸯堂的梁牡丹了。因此,府尹成大人才派了衙差过来,就是来寻报案人的。 “不是。”宋君君急道:“牡丹今日晌午后,都未出过鸳鸯堂。报案人另有其人。你们就去找那报案人,其他的,交给我来便是!” 衙差应声而去,宋君君带着文鑫,也准备朝西郊而去。此时,梁牡丹却从楼上急急地下来了,她也要跟着去西郊。 “娘亲有处小院,就在西郊。那里竹林阴翳,太子妃,我识得路。也许,她是去了小院。”梁牡丹道。 西郊竹林茂密,天又暗下去了,怕有危险,宋君君本不想带牡丹去的。可一听牡丹说她熟悉西郊的路,犹豫着也答应了。 梁牡丹下楼了,何瞻带着自己的小厮随后也紧紧地跟着来了。这下,一行五人,暗处还跟着慎言,都朝西郊去了。 若非此次带上了梁牡丹,宋君君可能无法知道,那一日她被何巧巧以何阿宝约见的由头骗过来时,见到的那个亭中何阿宝的背影,就是梁牡丹。 且说一行五人往西郊而去,穿过竹林时,梁牡丹闲聊般地提起,兰姨的这一处小院,她来的次数并不多。甚至,连西郊的这座林中小院是兰姨于何时置办下来的,也一概不知。只是去年有一阵子,兰姨突然带着她频繁地到访这林中小院,还叫她换上绸缎制成的衣袍、带上珠翠首饰,立在那废弃许久的亭中。 听到这里,宋君君忽然记起何巧巧诓骗她去往西郊长亭的那一次,心中乍然,便问牡丹可还记得具体的时日。 牡丹印象还很深刻,一五一十地答与宋君君听,又说最后一次,她立在那亭中,不一会儿便听得有脚步声传来。可不等她回头去看,兰姨便叫了她离开。回家的半路上,她又不知何时昏睡了过去,醒来时,兰姨只说她是太累了,气血有亏,便偶发晕厥。 梁牡丹没有把这几次的经历当回事儿,可在宋君君听来,却与她西郊长亭遇袭一事万分契合。 莫不是那一日宋君君以为的“何阿宝”,竟是梁牡丹假扮的吗? 宋君君看着眼前梁牡丹的背影,那种熟悉之感顿时涌上心头。 不会有错,那一日她见到的,一定就是梁牡丹的背影!怪不得她一走近,背影便消失了,看来是何巧巧预谋已久,当时确确实实地想在西郊长亭要了她的性命。 文鑫在一边听得真切,本想发作,却见宋君君凝眉,一脸沉重,便凑上前去。刚要开口,宋君君便朝他使了个眼色,又暗暗道: “听起来,牡丹似乎是不知情的……” 兰姨失踪,那日骗取宋君君信任的,是牡丹。而牡丹自己是不知情的。喜欢养猪百头,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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