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威廉挥手打断。
威廉脑海中仿佛又浮现出最开始在那艘破旧的维亚号，那间拥挤的“停尸房”，那里似乎应该算是这一切的最开始，也是烙印在他记忆和灵魂中最为惊悚可怖的场景，他举着杯子碰向诺威和阿金的酒杯，一口饮尽嗓子里一阵火辣辣的嘶声道：“那些鱼人其实已经算不得活人了。”
威廉似乎不打算多做解释，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诺威握住酒杯的手轻轻抖了一下，然后将杯子里的酒水也同样喝干净后，才强压下心头的骇然道：“船长你是在担心海军会过河拆桥，或者有朝一日翻脸不认人，把我们像是隆巴烈一样给清洗掉？”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诺威的语气却好似在陈述一个可怕的事实。
阿金默默的将酒喝完，他不是爱说话的性格，虽然被威廉视作心腹，也知道了一些黑骷髅海贼团的隐秘，但是他从来不发表看法，他的性命是威廉救下的，所以他只会忠实的执行威廉的任何命令而不去多想。
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被清洗或者死亡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但是在威廉的心目中，死亡却远远算不上最可怕的事情。
“这些事情你没有对其他人说过吧？”威廉握住诺威的双肩，眼神陡然变得凶戾瞪着诺威沉声问道。
“这种事情我怎么敢跟其他人说，只能是提醒船长你，对于那个海军，我们必须要有所防备警惕，否则……”诺威急忙回答道。
“那就好！知道这些秘密的人越少我们才能越安全。”威廉握着诺威的双肩愈发的用力，他口中吐出浓浓的酒气：“诺威，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杀死卡尔奇坐到船长的位置，我很感谢你，但是，你能够背叛卡尔奇，我怎么能够确认你不会在未来也背叛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