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皇子,论才华,他五岁能诵五经,过目不忘,论家世,他母族世代为将,执掌兵权,论相貌,他自认也是龙章凤姿,远比众位皇子。可上头两个哥哥愚钝,父皇又一直迟迟没有立储,倒是让他有些心浮气躁。
他此次前来,也是听闻端王谢染来扬州走动,便想着将他纳入麾下,日后夺嫡也能多些胜算。可谢染却好似无意于此。
王衍叹了口气,招了招手让近前的一个歌妓上前倒酒,又摸着纤腰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引得那歌妓红着脸推了他一把。
谢染看了他一眼,声音依旧是冷冷清清,“殿下天纵奇才,前途无量。臣弟不过一介莽夫,殿下不必在臣弟身上费心。”
王衍见他如此说来,便知劝说不动,又笑着道,“我也是随意说说,哪里就当真了?瞧把你给吓的。”他推了推身边的歌妓,“去,给端王也斟上一盏酒。”
那歌妓听了此话,便又将酒壶端过来,到了谢染面前,将他前面的酒盏取过来。她低垂着眼,凑到谢染身边,忍不住偷偷瞧着他,心里觉得这位王爷看起来真是谪仙一般的人物,单单是坐在那里,便是一副清逸出尘的传世名画。
这么一看,手中的酒壶倾在酒盏上,竟漫出来一大片,浸湿了底下的黄梨花木案。歌妓回过神来,吓得手指一哆嗦,只觉得自己罪该万死,连酒也斟不好,若是叫管事的赵妈妈知道了,指不定怎么骂呢。
余光中却见谢染不知从何处抽出来一方帕子递给她,让她将桌案上的酒水擦净。歌妓见了,连忙接过来,又欠了欠身子道谢,脸上也飞起一团红云。
一旁的王衍瞟见了,又多了一层心思。他状若无意地提起一句,“听说端王十五岁便出宫建府,只是未曾立妃,想来徽州女子如云,竟也未有一个能入得了王爷的眼。可本王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