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放过王玲以后,他后悔了,仁慈带来的是把他推向灭顶之灾。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冥冥中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这个错误让他永远失去甜美与安宁。 就在前几天,他遇到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媳妇。 小媳妇没有经得起他的诱惑,也让他得到生理的满足,最后也无情把她掐死抛尸篬濸。 但他还是认为自己犯了一个不可弥补的错误,让他心里不得安宁。 莫名其妙放走王铃,为什么要放走她,他心里感到有种无比的压力。 他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放走王玲,让她活着跑了。 她叫自己几声“老公”,她挺顺从,但声音就像催命的嘶吼,慢慢把他吞噬的尸骨无存。 现在,已经有一个人知道了他,知道他干的坏事儿,知道他的犯罪思维心理。 王玲也许报警,警察会顺藤摸瓜,按照他犯罪轨迹查到他头上的。 如果她活在世上,假如有一天碰到了他,认出了他,甚至会杀了他。 他知道他自己思维也发生变化,生活也引诱他走进无法想象的犯罪倾向,无法自拔。 人总是会变化的,经过时间和经历的歪曲积累,他的思想变化却朝着一个不能控制也无法预见的方向发展。 尽管有些残忍和害怕,却不可逆转。 对这些变化,他心里清楚得很,但不能自持,自信和冲动交织,他需要这种冲动,才能让自己得到满足安逸。 当这种冲动出现,他非常兴奋,忘乎所以,头脑发热,追逐快乐和死亡。 他知道,一个男人的命运都是和女人联系在一起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女人能决定一个男人的生存状态,喜怒哀乐。 陈泳珍就是其中的一个,他的命运就是与她息息相关,也是她把自己推向今天。 他恨,他爱,他无可自拔。 想起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村里的伙伴都成家立室,而他独守空房。 人家两口子抱在一起恩恩爱爱,卿卿我我。 而他,只有忍耐生理带来的痛苦,孤单和寂寞。 他已经被剥夺了很多很多,积蓄胸腔的苦闷需要喷发。 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女人才能解开他心里的疙瘩,才能补偿他心灵的空虚,来弥补他的空缺。 归根结底,他不能取消自己这种对快乐的追求,即使面对死亡也无法自控。 苏疤子想到这些,他觉得身上又在发热,又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催促着他,去享受短暂的刺激和快感。 他打算第二天进城,因为他好久没有体验过那种感觉了。 第二天,天空阴沉沉的,好像对他此行很不高兴。 现在他多一个心眼,转换各个火车站。 他流窜到某火车站,这个车站相当偏僻,人流量较少。 苏疤子信步走进候车室,坐在长椅上,佯装打瞌睡,眯着眼睛搜寻目标。 在他的旁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 他闻到女人身上散发的芳香,那种香味他非常熟悉,也刺激着他。 苏疤子仔细看看,女人身段娇好,细皮嫩肉的,衣服整齐而合体,成熟而丰满,高贵优雅,明显比一般农村妇女高一个档次。 但从面部表情来看,精神状态不好,忧郁的眼神,坐在那里哀声叹气。 苏疤子想,今天的猎物就是她。 他有事无事地问 “大妹子,你一个人出门吗?” “是的。一个人轻松自在。” “准备去哪里呀?” “广州。” “唉!我也打算去广州,有伴儿了。” “你也去广州。”女人感到有些吃惊,继而觉得找到同路人也挺高兴。 “是的。”苏疤子笑着回答说。 “现在社会上坏人多得很,你一个妇道人家出门挺危险的。”他又关心地说。 妇女忍不住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种伤感的味道: “坏人?哈哈!世界上最坏的人我都碰上了,还怕什么坏人,我现在还真想碰到坏人把我拐走呢!” “大妹子,你真幽默,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我看你挺实在,我实话告诉你,我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 “呵,我真没看出来,你家条件应该是不错的,怎么……” “都是我家哪个愚蠢的混蛋,把我害惨了。”女人毫无防备,也许她满肚腹怨气,需要向人倾诉。 她正襟危坐,打开话匣子。喜欢血洗蒲公英()血洗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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