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些从未尝试过寂莫孤独,从未被别人误解过的人才会干出的蠢事。
“哈哈,该隐先生妙琴,我神魔之王佩服,该隐先生宴会结束不知可否有时间到我舍下一坐?”这时神魔之王已拭掉了眼中的泪水,带着哽咽声试探性的问到。
要知道别人嘴上虽不说,但他神魔之王的名声早已经坏到了极点,和吃软饭的小白脸画上了等号。该隐如果现在答应了邀请,已后就连走在路上也会被人用怀疑的眼神指指点点,却不知该隐会如何回答,神魔之王心中虽急,但却还是想看该隐会怎样回答。因为他本就是故意当众问出来的。
大厅内的人都被他一语惊醒,人人面露讶色,要知道神魔之王的嫉才和自傲与他的美色一起闻名于天下,今日竟会说出这种话,是谁也想不到的,拔剑四顾面露深思之色,一双眼转过神魔之王,死盯着该隐,像是第一次见到他般仔细打量着这个人。
木夕和新血来潮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看着该隐,想他会如何回答。
这时帕帕向神魔之王歉意地一笑:“神魔阁下晚了一步,该隐先生刚才就已经答应了小女子要到小女子寒舍一坐,共同研究诗词歌赋,小女子在此向先像神魔阁下告罪了!”神魔之王闻言,面露失望之色,茫然道:“既然如此,请该隐先生恕在下刚才失礼了……”
坐在神魔之王旁边的色中之王这时抛开酒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小帕何时与该隐先生私下谈过话,我怎么没看见,难道小帕和该隐先生能用心灵感应?!”
“小色,你怎么…………”帕帕满脸怒气,刚开口,才发现自己用词不当,连忙收住了口,恨恨地望着色中之王,怒色滥于言表。
但周围人却已发现了他们的关系不同于一般。
色中之王又想说话,却被该隐捷足先登了,该隐微微笑起来,道:“色王难道忘了,去年在东阳城帕帕小姐还曾说过要拜色王你为哥哥,帕帕小姐前些时候虽未曾说过要邀请色王去小姐的香居一聚,但是怎会没有色王你呢?”
色中之王先是一怔,然后才笑道:“哈哈,看来我记忆力就是太差了……有可能是酒喝多了,忘了这件事,我真是该罚。来,小帕,为兄敬你一杯,当做赔理道歉!”
一旁的拔剑四顾听他们说话,突然道:“帕帕小姐有色王这么个干哥,已后干什么事都不用怕吃亏了,来!我敬你们一杯酒,愿你们的兄妹之情天长地久!”他说完,将一杯酒喝完,望着坐在一排上首的帕帕笑了起来。
帕帕不由打了个寒战,觉得这人眼神好邪气,看着就让人害怕。但还是很礼貌地回礼道:“拔剑四顾大人,小女子在此谢过了你的好意,是小女子刚才太过焦躁,小女子在此向色王大哥赔礼了!”说着,喝尽了面前放的水酒。
大厅中人心中突然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却见那边该隐又笑道:“神魔阁下的邀请在下又怎么会不答应,但却不知何时见面,请神魔阁下定个时间吧。”
神魔之王本来笑的很勉强,但闻此言,心神一震,怔了一会儿,便又大笑道:“该隐先生既然如此看的起我神魔之王,那我们宴会结束后便去我舍下小酌两杯,这样就不会防碍到该隐先生和帕帕小姐的约会了,该隐先生觉的如何?”
“那在下宴会结束后就在门口等待神魔阁下。”该隐仍是很有礼貌地微笑道:“在下因为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宴会结束后在下自然会在门口等着……”他站起身来,拂了拂有些皱折的长袍,再向上首几人和宾客们抱了抱拳,带笑走出大厅。
大厅中的人看着他逐渐走出的背影,心中暗叹,高洁脱俗这几个字虽好说出口,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而今日正好叫他们见到了一人。
“该隐!喂!你等等我。”这时刚才一直只顾着吃,手中现在还抱着一大捧食物的伊夜跟着追出去,食物也掉的满地都是,宾客们呆呆望向地上的食物和已经快跑出大厅的伊夜,脸上的表情都变的哭笑不得。
“哈哈,伊夜总是这样活泼……”木夕难堪地笑起来。
这时却见周围人的视线都向他自己集中过来,木夕心中暗自后悔万分,自己如果不说,又有多少人会知道那野丫头是自己带来的,这下可糟糕了。
第三节 疏钟淡月 几许消魂
天已渐亮,雾也消去了,偶而有鸡鸣几声从民宅中传出。
该隐站在大街上,晨光洒在他身上,他才刚从豪宅中走出来,这时只听身后传来喘息声,他一回头,就望见伊夜手中捧着食物,边吃边跑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