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啸而过,深秋的夜风如刀,如刀的夜风吹在神魔之王脸上,他却也只有心酸而已。
虽说悲欢离和是人间的常事,但又有几人能真正对这些事释怀,神魔之王不是这少有的几人,自然更不能释怀,因为他本就是多情之人,而今日,又要离别了,他又怎能不伤心?
“该隐兄,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若不是我不能不走,定要和你游遍天下,而如今……只是空想罢了。”神魔之王满脸无奈,一扫平日对人说话的傲气。
“这算什么,总有一日会见面的,不过魔少多保重了。”该隐笑着一张脸,突然又道:“不过有件事还请魔少帮一下忙。”他话还没说完,就在自己身上左翻右翻起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目前城中情况很复杂,恐怕城是守不住了,该隐兄还是早点离开城才好。”神魔之王深深吸了一口气,但他看该隐翻得起劲,也觉的该隐现在有些奇怪,但还是低头一笑道:“什么事,该隐兄说出来我一定会办到。”
“找到了,就是这个,魔少,你签个字就行了。”该隐笑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羊皮纸,神魔之王随手接过,一瞟之下奇道:“这是什么东西,文字怎么这么古怪?”
神魔之王望向该隐,却见该隐面色古怪,这时该隐用充满感情的声音道:“这种季节,最容易伤情,我只不过是怕一个人在秋夜中太过孤单,想要魔少的字迹……看着它时,就会想到魔少了。”该隐笑地很伤情,满面无奈:“魔少难道连这点请求……”
“没想到……多谢该隐兄了,我神魔之王这一生,定会记住该隐兄你的恩情,还有很多。”神魔之王苦笑数声,没有接着说下去,执笔在该隐给他的羊皮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风声更疾,狂风打在神魔之王身上,他的衣衫亦随风狂舞。
神魔之王哈哈一笑,侧身跃上马背:“该隐兄……珍重了,我神魔之王一生见过无数的人,但也从没有一个人像该隐兄这样对我,我真的很感激你,若不是你,我只怕早已死了。”
“是真心对该隐兄的,我自幼就生长在那种环境里,看尽了人世间的好与坏,见过无数对我心怀打算的人,只是唯有该隐兄,我没办法看透……你对我太好了,我实在无法不说出来,虽然今生相见已太晚,但……总算在千万人中遇见了你,不管你怎么想,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神魔之王苦笑一声,低头准备勒马前行,毕竟不能让前面等候的卫侍等太久了。
“怎么会呢?”该隐收起那张羊皮纸,笑容中蕴藏着暗喜。
该隐的一头银发在狂风中乱舞,几缕银丝迎风扫到神魔之王面上,神魔之王心中也被扫成了糟糟的一片。
“我又怎么会嫌弃魔少,天下人中,有几人能像魔少这样令世人惊才绝艳,能得魔少倾心相待,早已不负此生,我定会等候魔少归期,为魔少把酒洗尘。”该隐笑语吟吟,丝毫不见一点慌张,像是早就预料到神魔之王会这样说。
“如果早点遇上你该有多好!”神魔之王低声叹道:“只可惜,相见不逢时。”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何日才能重逢,宝剑赠英雄,魔少是修习魔法之人,这粒明珠虽小,却可以增加一些修为,见此物就如同见我一样。”
该隐突然拿出一粒龙眼大的珍珠,这珍珠莹白圆润,周围隐约见莹光缓缓流转,缀在一条银白色的链子上。
神魔之王见此珍珠,略一怔,随后小心翌翌地接过这粒珍珠,那粒珍珠散发出的莹光在黑暗中烁烁生辉。
“真是异宝……该隐兄既赠此物……我知道了,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再与你见面。”神魔之王戴起明珠,笑容仍显的有些落寞,他侧马前行,就要走了。
该隐转过脸去,背影中也同样充满了无奈,这时神魔之王回头望见该隐的背影,心中一暖,必竟天下还是有人真心对自己的,自己又何尝想走,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走,回去后……就向隐者提出……退出巫师集团吧……
“该死该死,明明就差一点了,却又让魔少溜了,不过没关系,呵呵,和我签了卖身契你还怎么跑的了,还有那个死隐者,欺负魔少欠你恩,让你尝尝被欺负的滋味,把你脱光了,让你在全国游行,哈哈哈!不行,这方法还太轻了……”该隐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着以后该怎样修理隐者,这时只听身后神魔之王奇道:“该隐兄,你在说什么?”
该隐混身一凉,这种话怎么可以让神魔之王知道,只要传出去,自己高洁的声誉就全毁了,忙擦把冷汗,转头对神魔之王笑道:“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