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回援上党。到时候攻打上党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想武安君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如果北边有一支军队在的话那我们就完全不用担心赵国会派李牧回援了,因为即便是赵国敢他李牧也不敢回援。在北边的是秦国第一先锋官,天字第一号大良造,要攻打守备空虚的赵长城将是非常轻松的事情,一旦赵长城失守即便是上党保住了赵国也危险了!长城是保护赵国不被匈奴骚扰的门户,一旦长城被我们控制了也就是说我们随时都可以将匈奴放进来骚扰赵国。相比之下赵国肯定明白长城要比上党更加重要。上党丢了还可以争回来,但长城丢了那就将面临双面受敌的地步了。所以北边的这一支必须派出去,而且必须是由木头亲自带队的先锋营。换了是谁都不可能把李牧和他的骑兵牢牢的牵在长城上。我说到这个地步了武安君还有什么意见吗?”
白起从地图上将杀神剑拔了起来插回了剑鞘之中赞许的说道:
“你说的不错,月痕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你怎么这么肯定他就一定能活着回来呢?”
云娜有些纳闷的问雪月痕:
“木头,你说过你能活着回来吗?”
雪月痕想了半天很肯定的摇了摇头,云娜转头对白起说道:
“他没说啊。上了战场谁能保证自己能活着回来的!他要去我拦不住,那就让他去好了,反正他活着回来的可能性比别人高了很多,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一下晚上该吃什么更合适。”
白起很奇怪的问道:
“你就真不怕他下不了战场吗?”
云娜很认真的回答道:
“怕,我比谁都怕!他下不了战场的话别人还有可能活着,我就不一样了,他要是下不了战场我一样也下不来了!我就在他旁边,他死了下一个死的就是我,反正也下不来,黄泉路上也不是我一个,担心那么多也不代表我死不了。我担心那个干什么啊!”
满朝的文武百官的脸上都写上了愤怒,军队里带军妓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像云娜这样不是军妓的女子是绝对不可以随军打仗的,这是犯军法的。即便是功劳如同雪月痕一般的人也不能违例,携带女子出征。白起马上提醒道:
“姑娘,军法可不是用来开玩笑的,你一个女子随军打仗可是要犯杀头的大罪的。王上在此听了你这么长时间了,你之前所说的那些要点奖赏都是可以的了,但你要说要随军打仗这可就是要杀头的事情了!”
白起一边说话一边慢慢的释放出了自己的杀气,右手已经搭在了杀神剑的剑柄上,看样子只要云娜稍微答的不对马上就会人头落地了。云娜却不卑不亢的说道:
“天下我呆在什么地方都不安全,你们又何必如此的为难我一个弱女子呢?”
云娜的目光在银安殿之中扫了一圈之后说道:
“我想在这里想要我性命的人恐怕不下九成的吧!你们一个个的家里都有一大堆的女儿,一个个都跟饿狼一样瞪着眼睛盯着木头,都希望自己的哪个女儿可以有幸攀上这个前途无量的天字第一号大良造。我的存在无非就是你们最大的障碍,虽然我跟木头之间没有什么关系,但在你们看来我能同他同马而回,能在他的府邸之中常住就是你们女儿最大的障碍。既然如此你们又何必非要拦着我呢?我一个弱女子上了战场几乎可以说是死路一条的,我死在战场之上的话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用再找什么借口来除掉我了。我上战场能有一线生机,留在咸阳却是必死无疑。你们有这个必要一定要为了那一线虚无缥缈的生机让我留下亲自动手吗?让我去大家对大家都好,不让我去那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云娜的目光向雪月痕瞟了一下,此时殿中的文武百官才发现雪月痕的脸上居然挂起了笑容,一点温柔的笑容,有些无奈,却又充满了杀机。从来都没有出现在雪月痕的身上过的状态,至少在他们的印象之中雪月痕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状态。雪月痕对着昭王和白起抱拳拱手说道:
“王上,主人,情况你们也看见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好了。不过话可是要说在前面的,她如今如此都是受到我的连累,背井离乡的无家可归。我可是曾经答应过她要保护她的,大丈夫一言九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谁要动她先要从我雪月痕的尸体上踏过去。我雪月痕没别的优点,除了打仗勇猛点之外就只剩下守信了。所以嘛,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了还请王上和主人看着办好了。我雪月痕没有什么其他的意见。”
最后的“意见”两个字如同闷雷一般在银安殿中回荡,整个银安殿都在雪月痕的声音之中微微的颤抖着,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