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3
“你确定?”亚历士说着,将手放到桌子上交叠起来,一双说是妖娆也不为过的红『色』眼睛含笑看向哈迪斯,后者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困『惑』地按着额角,说:“亚历士,我只是猜测罢了。身为一个刑侦人员,首先要学会在事实的基础上做适当的猜测。我也只是将我所知的事情做一个适当的……推理,如此而已。”
“我只是随口问一下,你就说了不少……像是为自己辩解的话。其实我也是感觉理查德有嫌疑,不过,这仅仅是有嫌疑。”亚历士笑着说:“好,吐司片已经烤好了,但是距离它下降到比较可口的温度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各自将自己所怀疑的事情说出来吧。”
“那瓶葡萄酒,以及那些不明『药』物,都是理查德先生给南希小姐的。”哈迪斯说:“而保姆萨曼莎太太也说过,南希小姐在一段时间内很讨厌和理查德先生住在一起,因为只要他们住在一起之后,她就会生病。如果是一次,两次生病的话,我们可以将这种状况看做是一种巧合。然而南希小姐是‘一旦与理查德先生居住在一起,疾病也就随之而来。’这种情况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当然,南希发病之前的数日,理查德先生出差,不在家中。但这不能排除他继续进行谋杀计划的可能。要知道,□□是一种即使是凶犯不在现场,它也能起到作用的凶器。萨曼莎太太还提供了一个情况……“
他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纸,这张质地较硬的复印纸显然是萨曼莎太太装在箱子里,和半瓶葡萄酒,以及小『药』瓶一起放置的。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张纸展开,亚历士仔细地看着纸上的字,慢慢念出声来:“……离婚申请……?”
“不错。”哈迪斯点了点头,说:“在去年2月份的时候,南希和理查德表面幸福的婚姻出现了裂痕。他们夫妻在这个月分居,女儿留在了母亲身边,但是作为父亲,理查德经常来探望。五月份的时候,理查德提出了离婚申请。但是月底,他又撤回了离婚申请,并且回到了家中。然后,萨曼莎太太便发现南希忽然苍白,消瘦并且开始生病。这是一个疑点,这证明了一个人莫名其妙地撤回离婚申请,并不是表面意义上破镜重圆那样浅显。若不是他真正的回心转意的话,那就是他找到了比离婚更好的方法。何况,萨曼莎太太还提供了一个情况。南希的人身保险金为八十万欧元,受益人正好是理查德。这样,就不得不引起我的怀疑了。”
“难怪你会怀疑。”亚历士狡黠地笑了笑,说:“哈迪斯,我和你的推理不一样。因为如果我们思路相同的话,我未免会有抄袭之嫌。我的疑点着眼在那一杯橘子饮料的方面。也就是理查德在看戏时候,买给南希的饮料。根据萨曼莎太太的描述,南希觉得那杯饮料‘令人作呕’而且‘有一些细微的白『色』泡沫或者粉末漂浮在饮料表面’,这样,就不能不让人怀疑里面是否加了东西了。起初我觉得可能是从戏院的天花板或者墙壁上落下来的墙灰,但是墙灰至多是让人觉得口感艰涩,还没有到令人呕吐的地步。何况,如果理查德先生是真的爱着南希小姐的话,他不会给南希一杯有墙灰的,或者令人作呕的饮料的。这至少说明了他不爱她。”
“还有其他的疑点吗?”哈迪斯继续问。
“已经让你说完了。”亚历士说着,打开烤面包机,取出喷香的面包片来:“剩下的时间,就是取证了,如果我们能够证明酒和『药』品中都有问题的话。那么某个人的嫌疑就非常明显了。你忠告过萨曼莎太太没有?”
“我已经提醒她,要在理查德面前保持常态,并且要将南希小姐生前所服用的所有『药』品送到化验机构。“哈迪斯说:“然后,下一步就是我们的工作,由于南希的死可能会惊动州中,甚至是国会。我想,他们,也就是那帮议员,以及南希的亲朋好友不会哑口无言的,他们一定会做出什么工作。”
“干扰我们的工作?”亚历士笑着问。
“喔,不一定。”哈迪斯说:“理查德家中没有钱,也没有及时培植起相应的势力。所以,我们在这个案子中受到的阻力还是比较小的,我们唯一要注意的是那些被告请来的,所谓的专家的干扰,但那不是我们的工作范畴,我们只负责抓住嫌疑人就可以了。”
饭后,哈迪斯拿出了萨曼莎太太拿来的小『药』瓶,打开它,漫不经心地从中抖出一粒灰白『色』的『药』丸来。
“这些『药』很有意思。”他说:“我化验一下-----虽然我没有法医们能够进入的实验室,以及实验工具,但是我们可以用另外的手段化验出其中到底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