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10
“呵呵……呵呵……”汉斯突然颤抖着笑了起来,又像是笑,又像是哭。他现在穿着一件纯黑的t恤衫,上方印着『露』出獠牙的兽人战士和‘为了部落’的字样。他的牛仔裤角已经磨损发白,铆钉腰带上的铆钉也大部分脱落。
哈迪斯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动到汉斯的穿着之外的方面,这间酒吧实在是不太好,肮脏的墙上贴着大幅的大尺度画像,舞台上的灯光半明不暗,镭『射』灯将无精打采的歌手身上镀上一层银红的颜『色』。另一侧的电视间里,一群穿着洞洞眼眼或缀满补丁的牛仔裤的年轻人在看gv。亚历士在桌旁坐了下来,点了两杯酒。
“我请你喝。”他示意道。
汉斯才抬起遍布血丝的醉眼,问:“你们……是警察?”
“警察谈不上。”亚历士说:“我们只是帮警署抓鬼。”
“呵呵……”汉斯又态度凄惨地笑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有鬼?”
“有的。”哈迪斯回答道。
“那么你们告诉我……为什么犯罪的人总是逍遥法外……?”汉斯伊利乌鲁地吐出一堆别人听不明白的话,含含混混地问。
“因为鬼魂大多时候都是有心无力的。”亚历士说。
“不对。”汉斯伸出手,在空中晃了晃,说:“因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嘿嘿。就像女人吧,女人……嗯,女人涉及了男人的领域……就会……就会……被男人打压……嘿嘿,粉身碎骨……”
“哪个女人?”哈迪斯问。
“还能是哪个女人?飞车女神您知道吧?呵呵……”
“就是修·梅尔的妹妹布里莎?”亚历士问:“是三年前在本镇声名远扬的飞车女神,对吧?”
“呵呵……没错……”
汉斯说着,端起酒杯,仰头灌下一大杯酒:“布里莎……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我不知道。”哈迪斯说:“不过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详谈。”
他看向看电视的房间,电视间里还有一个侧门,那是通往……嗯,炮房的。于是,汉斯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向着哈迪斯伸出手来。
“呵……你长得真漂亮……”他吐字不清地说:“漂亮得……我觉得自己要醉死了……”
“放心,一会儿你就会清醒了。”亚历士居心叵测地说。
两个一米八多的汉子挟着醉狗向炮房走去,路上,汉斯确实招来了艳羡又妒忌的目光。他昏昏沉沉的头脑里,也觉得今晚会有艳遇。
只是可惜他惹上了一名凶神,一名恶煞。
走到酒吧中的所谓枪朋炮,友们私密约会的房间里,亚历士将门一关,将汉斯狠狠地向地面一推,后者趔趄了几步,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看他们。
于是亚历士又很好心地踢中了他的腿,哈迪斯又更好心地送了他一拳。拳打脚踢之下,醉鬼汉斯的酒算是全醒了,比喝了咖啡还要清醒。
“你们……你们这是……”汉斯结结巴巴地对眼前的两人说。
亚历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红马车队的前主力?”
他这一句将汉斯问懵了,片刻之后,汉斯才点了点头。
“现在,距离布里莎·梅尔出事,已经过去了三年,在布里莎出事之后,你便离开了获利丰厚的车队,也荒废了学业,靠打零工为生,有点钱就去喝酒。”哈迪斯说。
“我觉得这男人不是个胆小鬼。”亚历士掏出证件来给他看:“喏,我们是灵异侦探社的成员,当然你也可以向警方举报我们招摇撞骗,不过后果需要自己承担。现在我们为了布里莎的案子向你提出几个问题。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成为呈堂证供。”
“你们要问什么?”汉斯听到是布里莎的事情,顿时警觉地问。
“噢,关于布里莎的那辆车子。”亚历士说:“布里莎的兄长修·梅尔一口咬定是红马车队的队长古普斯在布里莎的车子上动了手脚。”
汉斯的眼睛顿时变得清澈了,他看向门口,小声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说一下我看到的。这件事情,我只和修·梅尔说过。关于布里莎……是的……”
过了一会儿,他回忆道:“那是个天气很好的早晨,但是当布里莎出事的时候,一阵雷暴雨刚好掠过赛场上空。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在比赛前,我们所有人的汽车,红马和蓝豹两队的赛车按照规定,开始做最后一次检修。我在赛场的时候,看到古普斯手中正拿着一个被什么东西穿洞之后,用蜡封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