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撒加叹了口气,说:“这字条的前一行字是在吹捧你,你可以略过不读。第二行字,从‘乡关‘到’劫数‘,是说写纸条的人来自很远的地方,又背负了血海深仇。从‘然则’开始,就是对你的威胁了,这个人也同样是替人报,仇,所以要威胁你,让你滚开。”
“这人是你的顾客吗?”艾俄罗斯问。
“不是。”
“你能鉴定出是男人写的还是女人写的?”艾俄罗斯又问。
“这我可就看不出来了。”撒加说,“虽然很稚嫩,但是笔迹很秀气,又有力量,不像是女人写的,可也不一定是男人写的。毕竟若是千年以上的老灵魂,就很善于伪装……快吃吧,面包冷了可不好吃。”
艾俄罗斯打开装午饭的袋子,看到一块金黄松软,重量足够的蜂糖松子面包,菜是新鲜的口蘑莴苣『色』拉,饮料是‘蓝山’咖啡,又醇又苦。面包一入口,让他立刻感觉自己变成了森林里正在掏蜂子的熊——蜂蜜的份量可真实惠。
普路托尼亚回来之后,同样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样?”艾俄罗斯问。
“就那样嘛。”普路托尼亚顺口回答道,“死者不是中毒,的确是死于粉剂过敏导致的严重水肿。也许除了死者,我调查到的另一个线索更有价值。”
“什么线索?”
“刘惠茜的弟弟病了,高烧,惊叫,昏『迷』。”普路托尼亚说,“但不是幽灵作祟,凶手的能级显然是超越了一般幽灵,应该是个‘半神’,根据那孩子的描述,之前总是有一个拿枪的男人狠狠地盯着他,并且将枪扎在他的喉咙上。”
“我们不能保护那个孩子吗?”
“这孩子注定夭折,是保护不了的。”普路托尼亚皱着眉说。
“等等,那个男人拿的是扎枪而不是我们用的枪?”
“是的。”
“那孩子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了吗?”
“没有,那孩子的记忆被破坏了,只记得一个模糊的影子。我也难以读取那个男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因为在那孩子残余的记忆之中:那个男人留了长发,用头发遮住脸。看来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啊。”
“还真是那样……”艾俄罗斯说。
“怎样?”
“东方人认为,人死后会成神。”艾俄罗斯说。
“是东方的神干的?”普路托尼亚问。
“不一定。”艾俄罗斯说,“不过凶手很显然通晓东方文化。”
他苦笑着将纸条拿给普路托尼亚看:“你不可能看不懂这些东西吧?”
“我倒是没问题,毕竟我也是活了几千年了。”普路托尼亚说着,看完字条,说,“凶手文采一般,但志向真是不错。”